旅行的意义:日本古都游(上)

人们说,没见过世界,何以谈世界观。

人们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对我来说,年轻的时候,觉得旅行是一种逃避。离开不堪的当下,去往传说中的诗和远方。不管现实有多么沉重,旅行时都可以暂时抛诸脑后。

现在年纪渐长,又觉得,只有见识过别人的生活方式,才知道自己的狭隘,才有可能真正地放下执念。旅行成为一种借助外物不断和自己进行心灵对话的方式。在排除日常环境干扰的条件下,发现内心真正重视的价值。

新春时节,心烦意乱。跟团拜访心水已久的日本四古都。

DAY1上海浦东出发。一到大阪机场,就看到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穿着ASSISTANT的马甲帮海关录指纹。游客大排长龙,摩肩接踵,人头攒动,他们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似乎夹杂着叹息。

日本人口严重老龄化的问题,眼前这一幕真是生动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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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是日本第三大城市,著名古都和重要港口。坐落于大阪的新关西国际机场,是世界首座完全填海而成的机场,和水城威尼斯一样饱受海水侵蚀和海平面上升的困扰,五十年后可能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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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关西国际机场离大阪市区有38公里,一个小时的车程。惊人的是这38公里路上令人头皮发麻的建筑密度。根本没有楼间距的说法,两栋楼可能仅以一米的间距,互相紧贴。日本名城发展多年,爱惜土地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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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

上午大阪城公园、天守阁,下午京都金阁寺。都是经典景点。

大阪城内城是日本战国时期修建的大型城堡,在军事上有关楼和瞭望塔的作用。同时,它也是城主丰臣秀吉的居住之地。天守阁是城堡的中心建筑,他不仅是坚固的军事防御设施,也是所在地大名或城主政治权利和地位的象征。

丰臣秀吉热爱黄金,天守阁的飞檐斗拱是真正的镶金贴饰,重建时也原样修复。大阪城内城有护城水道环绕,漫山遍野都是古樱花树。若在盛放时到访,该是何等壮丽的花海。秀吉虽是军事领袖出身,在居住条件上可真是一点也没亏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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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苑寺,又名金阁寺,是一座最早完成于1397年(应永四年)的日本佛寺,位于京都府京都市北区,是一座临济宗相国寺派的寺院,其名称源自于日本室町时代著名的足利氏第三代幕府将军足利义满之法名,又因为寺内核心建筑“舍利殿”的外墙全是以金箔装饰,所以又被昵称为“金阁寺”。

鹿苑寺除了是知名的观光旅游景点之外,也被日本政府指定为国宝。鹿苑寺现址原为镰仓时代西园寺家所拥有的宅邸,为藤原公经(后改名西园寺公经)所建,曾经荣华一时,但在历经多代之后因为缺乏整理而倾圮。应永元年(1394年)足利义满以位于河内国的领地与西园寺家交换获得这块当时称为“北山第”的山庄,开始大兴土木整理改建。隔年他卸下征夷大将军职位让渡给其子足利义持并出家,只保留太政大臣的头衔督政,应永四年(1397年)他将北山第改名为“北山殿”,并且以主要核心建筑“舍利殿”作为自己修禅的场所。由于义满将舍利殿修筑得金碧辉煌,当时的人就已称其为“金阁殿”。义满死后,其子遵照他的遗愿,劝请梦窗国师开山,将北山殿由宅邸用途改为禅寺,并以义满的法号命名为鹿苑寺,山号则为“北山”。

在之后的应仁之乱中,鹿苑寺境内大部分的建筑物都遭到焚毁,只有主建物舍利殿得幸免,成为北山文化唯一的建筑遗址,因而被日本政府在战前就列为国宝。昭和25年(1950年),舍利殿因为一名21岁的见习僧人林承贤放火而完全烧毁,放在殿中供奉的经书、足利义満木像、观音菩萨像等也一同化为灰烬。

今日我们所看到的舍利殿是昭和30年(1955年)时依照原样重新修复建造的,昭和62年(1987年)全殿外壁的金箔装饰皆全面换新,成为目前的状态。由于国库耗费甚巨,无法一次承担,每年拨出五公斤黄金用作金箔,重建共花费近八亿日元(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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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感动的还是夜访兴福寺,无意中遇到了另一件国宝五重塔。

西元669年(天智八年),藤原镰足的妻子镜大王,为了祈求丈夫病愈,在私宅院内建造了山阶寺,寺内供奉了镰足曾向其发愿的释迦三尊像。数年后,山阶寺移至奈良县的厩坂,被称为厩坂寺。西元710年迁都奈良,山阶寺即迁移至现在的院址,更名兴福寺。在当时天皇及藤原氏的护持下,发展迅速,再加上与摄関家族(藤原北家)的深厚关系,又受到特别保护,以致实力大增,成为奈良时代四大寺之一、平安时代七大寺之一。

在平安时代,真正掌握执政实权的是春日大社。但在当时,兴福寺却掌控了春日大社,成为大和国真正的统治者;到了镰仓时代(1185~1333)和室町时代(1336~1573),幕府命兴福寺为大和国的守将,不再拨予俸禄,至室町时代后期,兴福寺已财源渐失。直到江户时代来临,德川家康(1543~1616)毎年发放二万一千余石的俸禄给兴福寺,兴福寺才又得到了护持。

明治初期,颁布神佛分离令,兴起废佛毁释风暴,导致兴福寺与春日大社脱离,寺産也大部份遭到没收,此举令兴福寺受到重大打击。在此之后,虽又几经灾难,但终得复兴,至今成为法相宗大本山之一。

兴福寺是法相宗的大本山之一。法相宗为唯识学派中的翘楚,其唯识论中的法相教义是由「西游记」中的唐代名僧玄奘自印度带回中国而广为传扬之法。后由其弟子慈恩大师承接衣钵,成为中国法相宗的始祖。西元716~735年间,日本僧人玄昉(西元746殁)在中国修习此法,并将此法传入兴福寺。

回来的路上偶遇街角的小神社。仿佛方寸之间有神明驻守,站在中央,震动和感动得不行。我边行大礼,边喃喃在心里说,谢谢您的神社晚上不打烊,让我得以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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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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