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小时候谁都希望自己的将来闪闪发光,但是长大以后,自己的梦想却没有一个能够变成现实。既痛苦,又对不起自己,还反过来埋怨。
75、只要是女人,不论是谁,都憧憬着童话中那可爱的白雪公主啊灰姑娘啊。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齿轮不对,本来憧憬着变成白天鹅的,醒来却发现变成了黑压压的乌鸦。但人生却只有一次,如果这是童话的话,那这童话就太残酷了。
76、一转眼就被时代抛在了后面。落伍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人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
77、相由心生,我不是和你说过“心慈则貌美”?还有一句话我忘了和你说,“心恶故貌丑”,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
78、不过,英雄尚且不论出处,何况是我。人啊,就是一个故事,开头好不好不重要,结局好才最重要。
79、就算他们两个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愿意。就算耕天最终选择了我,可我永远都不是他心目中排行第一的女人,这对我而言很重要。耕天不喜欢我送给他的康克令,这并不代表康克令不如旧钢笔,只是耕天恰巧喜欢那支旧钢笔而已。只有那些没有自信的女人,才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女人,才会心甘屈居第二位,只为了得到一个她想要的男人;凡是有自信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做。耕天不喜欢我,这并不会伤害我的自尊,但如果让我费尽心机手段去抢夺他,这就伤我的自尊了。如果非要伤我自尊才能换取他对我的爱,那我会非常非常地瞧不起我自己。
80、琳太妃:“绢子,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属于我。所以我就好想回到那个熟悉的蛋壳里去。”
仆人:“您哪,好不容易才打碎那层坚硬的蛋壳;现在啊,您已经离开那个蛋壳了;那您就为什么不能勇敢地睁开眼睛,走到外边的世界去呢?”
琳太妃:“外边的世界?我真的不知道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么大,大到了让人无法想象。我现在不知道我呆在这里我能干什么,我想做什么,所以我就想回到那个熟悉的蛋壳里去。在那个蛋壳里,至少我可以呆在那儿,至少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原来以为打破那层蛋壳我就可以看到天空,可是真的让我看到天空的时候,我这才明白原来天空是另外一层更大的蛋壳,我又不是什么飞行艇。你知道的,飞行艇飞得再高,它也冲不破这层天空。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我在也冲不破什么蛋壳了。”
81、如果一个人把自己一生的命运都归咎到别人身上的话,那可恨的人就太多了。的确这世上有很多事或许无法忘记,但是你可以选择原谅。
82、二十年前,溥俊对我说过几句话,那个时候我坚决反对,但现在我却也认为这是对的。他对我说什么是爱,在他看来,责任就是爱,恩义就是爱,一辈子不离不弃就是爱。我对他有责任,他对我有恩义,我不能离开他。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爱他的。因为你可以没有我,但他不能没有我。
83、生做一个格格,不,应该说是生做一个人,假如你的人生蓝图,别人已经替你画好了,你只需要去做就行了,然后就是结婚生子等着老死,每天的日子都一样,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84、以前我从小到大,别人在逼迫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对我说我这是为你好,好像我就是傻瓜一样什么都不懂,现在又轮到你来说这句话了。
85、巧妞:“有了皇太后(隆裕太后)赏赐的嫁妆,格格您准是天底下最风光的新娘。”
宝龄:“我不想做全天下最风光的新娘,只想做全天下最快乐的新娘。”
巧妞:“可是风光了不就很快乐么?”
宝龄:“风光了也并不一定会快乐啊。你瞧,天底下的婚礼有谁能比得上皇帝(光绪皇帝)和皇后(隆裕皇后)更风光呢?但他们快乐么?非凡不快乐,而且是那种相看两眼的冷淡,相对无言的尴尬;让旁边的人看了都快窒息了,更不要说他们自己了。我现在想想都有点害怕,骨子里还在冒寒气。”
巧妞:“您别说了,好像鬼故事。”
宝龄:“本来就是鬼故事嘛!两只大眼瞪小眼的鬼,那不是夫妻;那是两个被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囚犯,了无生趣,等死而已。”
巧妞:“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呢。”
宝龄:“我也不要,宁死都不要!”
86、权力这个玩意,绝对不是可以任人左右、任人操控的。权力就显示水一样,如果想要一把抓住,更容易从自己的手指间流失呢。权力是要像流水一样,才合情合理。抓住权力要用容器装起来,这样流水才能跟着容器的形状一样自然形成权力。
87、我要活着。原先我想去死,那是错误的想法,我当然要活着。
88、世上的人心都是偏袒弱者的。
89、没有月光的夜晚,整个宫廷更是一片寂静。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听到风声带来的阵阵叹息声,这都是来自心中怀有怨恨的女人。地位崇高,宫中生活就会高枕无忧吗?下至提水的下女,上至尊贵的皇后,心中都怀有大大小小的怨恨。这,就是宫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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