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学会了。
高中数学老师/竞赛教练刘小杰老师讲课很有特点,
1,希望我们同学们能学会,xxxxx去处理。
一般刘老师这样讲的都是作为学生几乎不可能独立想到的技巧化的东西,要额外记住。
2,给他来一下子
一般刘老师这样讲的东西都是很程序化的,如果你不知道他要怎么来一下子,就要反思了。比如有很多乘积或指数的话两边取对数,比如二次式分离出分子,比如对勾函数等等耳熟能详的东西。
3,这...有问题吗?对吧?
一般这个是在挖坑,如果你接话“对”,刘老师就会说“对啥对呀,这也敢说对呀,动脑筋思考了没有哇”。
但是长此以往就会发现,刘老师只在特定场合这样问,这些场合分别是:等式两边约掉一个东西是不是0,不等式两边约掉一个东西要不要变不等号方向,开根号后要不要加绝对值等等。
我想我是模仿他在黑板上讲课的“状态”,来学会高中数学的。如果我有不会做的题,我就想想如果是刘小杰老师在黑板上讲课,他会怎么讲?试着模仿他的语气,他的神态,慢慢的就会自然而然的模仿到他的解题手法....
大学学实变,刘保平老师讲课也很有特点,
1,Well,Generally这样形式的问题我们就是尝试apply一个Fatou Lemma,那你需要一个非负的东西....
2,但我相信Somehow你是用到了Dominated convergence,比如你这个地方其实有一个大F...
追踪他解答同学实变问题时的神态,你会发现他总是重复那几个定理,而且他用这些定理用的是那么理所当然。这对我可就是极大的收获,因为我是那种盯着定理证明看一天,确实能总结很多东西出来,但是用定理做题几乎一概不会的那种人。我脑子里都是“这定理为什么可能是合理的”,“这定理为什么可以存在”,“这个证明方法依赖了当前工作空间的什么结构”,而不会去思考“这个定理能怎么用”,在实际应用场景中识别出要用这个定理的能力也很差。但是观察刘保平老师的状态,一定程度上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他表现出一种“这样使用这个定理是理所当然的”的感觉,所以我也会培养自己去接受定理就是拿来用的,在这样的场合想到去用这个定理是理所当然的。
像复变一样,把我们有的所有定理按某个次序背下来,一个一个试能不能用上...而不需要每道题都找到完全自然的思路,去自发的想到用这个定理...因为定理的数量是有限的,在实践层面,走枚举主义比自然主义更有效些。但是我仍然不会放弃去思考自然性的问题,因为毫无疑问在深刻性上这样的思考远远比学会程序化的apply什么定理做出习题走的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