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不因恶梦,不因噪音,我就这么突然清醒的醒来了。
我披衣起床,坐在沙发上以呆。发呆是个极好的词,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而我想了很多,画面切换很快,像弹幕一样飘过。一会儿是年迈的父母,一会儿是活泼多话的儿子,一会儿是辛苦奔波的先生,一会儿是独自己一人的旅途,一会儿是春天为什么还没来啊……突然脑子转不动了,理不清了。我着急,怎么理不清了呢?我是如此的清醒啊。我越努力的想扒清却越来越模糊,然而万千思绪堵在了脑门,进和出都难了。凌乱无序的我无法用文字描诉这种突然的转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围着我,把我缠绕在忽闪忽现的,忽聚忽散,忽生忽死的情绪里,意志轰然倾泄,竟低啜起来。
少顷,收拾情绪,我狐疑,是我老了还是我太寂寞了?老了,应该还不至于。虽说不上风华正茂但肯定明媚灿烂;说不上朝气蓬勃但肯定活色生香。那么就是太寂寞了,一个人带着女儿,行走在陌生的国度。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开心也好,无助也罢,没人分享,没人安慰。看似寂寞凄凄,可每天忙着学习,看书,烹茶品茗,闲时还到处溜达。看着别人的繁华,想着自己的自由,有时还偷着乐。那么凌晨四点的我是为什么掉眼泪呢?因为黎明前的黑暗沦陷我了?或是流转的念想拨动我的心弦?
天渐渐亮了,没时间惆怅和捕捉那丝丝情愫了。走进厨房,烧一壶水,准备泡杯茶;拿起喷壶浇花;打开电脑,一天的学习也开始了。这么有序而美好的时光怎能因一时的困惑而不安妥呢?听窗外车鸣鸟唳,屋外一片鲜活;捧一杯热茶,屋内袅袅茶香,顿时满心的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