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霜降,一场秋风,一阵寒凉。温差加剧,感冒就像传染一样,从一个人到一家人甚至一个单位的部分人。
前几日,父母相继感冒,看着屏前母亲沙哑着声音跟我聊天,说着感冒后的嗓子眼疼,身体酸痛,我只能让母亲多喝热水,按时吃药,还以为父母年纪大了,还有每天早起就忙个不停,洒扫庭除,喂牛喂鸡,做饭等,歇会儿应该是身体受凉所致的。
几日后,我隐约觉得眉宇间阵痛,但不怎么严重,就没当回事。几天后,出现了身体酸痛,咽喉痛,联想到入秋以后,一直插电褥子暖床,一定是上火, 在家里找了还有几粒芬必得,吃了一会儿好,有感觉不美,再次购药,三九感冒灵,连花清瘟胶囊,吃了两顿。
和母亲再次聊天时,我告诉母亲,是你的感冒隔空传染给我了。母亲笑着说:“说你爸的感冒传染给我还行,这段时间我们难道打一通电话都会传染吗?”虽然是和母亲开玩笑,但感冒却真实的发生。和秋风一样吹过,寒意一次比一次重。身边的同事也感冒一周多了,我曾戏谑地说:“感冒喜欢你的长发飘飘的美,喜欢你好看的裙子,黏上你了!”其实班里那个穿花袄的女娃子,也感冒了,那个娇小短头发的小女孩也在咳嗽!看到身边熟知的他们,总被季风带来的空气困扰,忽然觉得生活就是这样,没有不可能与很可能,但大概率是存在的。
听说今天有雨,我还是下午离开了,习惯了回家住,习惯了每天路过田野,路过那一簇簇金菊,喜欢与风同行,即使寒意加重,我依然会换上棉服,戴上帽子口罩,跨上电动车,乘着风,与看不见的暮色并肩同行。
昼短夜长的日子已经开始,曾经热闹的果园已经安静下来,沸腾的马路也终于归于平静。果农逐渐开始了热炕头的日子,他们拿着账单细数这一年来的投资和收入,是赚还是亏了,大部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部分持家的妇人开始腌制韭菜,青菜、包菜、辣椒等,男人则是开始整理后院的柴禾,拿出电锯砍伐早衰的果树,备来年烧火用。走过果农门口,好多人家门口都会有一个圆形或者锥形的木柴垛守着。我家的后院里,父亲的柴禾垛年年递加,最早的已经被虫子咬出了密密麻麻如针眼大的小孔,你还可以看到木质细末在柴禾边上洒落。虽然父母没有果园,但一到农闲,父亲就会去山上砍柴,拿回来劈成一尺左右的木柴断,整齐地码放在后院或者大门口的墙角。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落叶的声音,苍茫的山野,寂静的村庄告诉我们冬天的脚步近了。林间叶稀、路边草枯,只有一群麻雀偶尔出来叽叽喳喳,几朵野菊盛开,方才觉得生命的顽强和不可轻视。
踩着夜色,听风在耳畔私语,有点哑然。其实他们也喜欢热闹的生活,喜欢被人关注,喜欢被人看见。路遇散步的中年夫妇,悄然踱步,偶尔出声细语,如此岁月,怎能不成为和谐静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