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贝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儿是什么?“父亲在等儿子的感恩,儿子在等父亲的道歉。”
《悉达多》的主人公悉达多也有这样的遗憾。
人到中年的他,意外发现自己有一个儿子,惊喜之余,想好好爱他,却屡被打脸。
01 得子
小悉达多(称小悉)是悉达多与一位名妓的孩子,是青年悉达多迷失自己,被色欲所控后孕育的生命,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离开名妓后,他继续求道,兜兜转转,走过很多的弯路,吃过苦,也享过了福,在五彩 诱惑的生活中失去了自我,成了自己都讨厌的人,想到了跳河轻生。
幸运的是,一位船夫救了他,船夫给了他的生命,还给了他智慧。
就在他的生活慢慢变得平静之时,名妓不期而至,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次是偶遇,名妓想要渡河,不幸被毒蛇咬伤,当悉达多认出了她时,也是她离开人间之时。
她留下了一个11岁的孩子,看着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明白这是自己的儿子。
大悲与大喜竟然一起袭来。
逝者已去是无奈,悉达多更加疼爱这个生下来就没有爸爸陪伴的儿子。
没想到却让自己倍受折磨。
02 爱子
孩子整日坐在母亲坟旁,不吃不喝,目光呆滞,心扉紧锁,抗拒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父亲。
孩子不喜欢船夫贫穷的生活,他在大城市长大,生活富足条件优渥,又正值青春期,性格自负,不愿劳作,处处与悉达多拧着干。
但悉达多全部包容了,他宁愿忍受爱的痛苦忧虑,也不愿接受没有他的快乐。
几个月过去了,他每天都无私付出,耐心等待,等儿子变得懂事,等儿子对自己的爱有所回应。
小悉视而不见。
悉达多想不明白,为什么付出的爱都像河水一样流走?。
船夫提醒他:柔胜于刚,水胜于石,爱胜于暴。
表面看,自己是在付出,宽和地对待儿子,但内心深处难道没有用爱来束缚他?没有用善和忍让孩子羞愧为难?没有强迫孩子生活在茅屋?
想到这里,悉达多有些羞愧,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放心孩子独自一人回到家乡生活,他怕孩子缺少了管束,会更加放肆。
望着滔滔的河水,悉达多又一次不知所措。
回想自己的一生,命运多舛,是什么让自己免于贪婪与愚昧?是父亲的祝福,还是老师的规劝,又或者是自我的求索?
波光粼粼的河水,刺着他的双眼,仿佛提醒说:人独自行过生命,蒙受玷污,承担罪过,痛饮苦酒,寻觅出路。
难道有人曾被父亲或老师一路庇护?
小马能不能过河,只有自己走过了才知道。
他感受到了父爱的盲目,可他还是一意孤行,他低三下四取悦于他,换来的是儿子继续放肆无礼。
终于有一天,小悉爆发了,他不愿意去砍柴,他大发雷霆:
“我不是你的奴仆!......我知道你要用你的虔诚和宽容来惩罚我,羞辱我。你希望我虔敬、温顺、明智!可是我,你听着,我要让你痛苦。我不愿做你!我恨你,你不是我父亲!”
悉达多被刺得悲痛发抖!
03 追子
次日一早,小悉不见了。
"我得去追他,一个孩子根本无法独自穿过森林,他会丧命。"
也许世间最伟大的就是父母爱了,身心俱惫的悉达多还是放不下儿子,虽然所有的道理他都懂,但道理指使不了他的行动。
悉达多在林中走了很久,虽然他知道儿子不会丧命,也不会发生意外,但他就是停不下脚步。
一直穿过森林,追到了他与孩子妈妈初见的花园外。
他驻足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叛逆,想起了父亲的放手,想起自己自离家出走后从来没有回过家,而父亲已经孤零零死去。
这一切何尝不是报应和宿命的轮回呢?
父对子,这种单方面的的爱,就像一道伤口,他知道不能让伤口继续溃烂,到了该风化发光的时候了。
儿子的离去,让悉达多消沉了很久,也让他改变了很多。
他羡慕携儿带女的船客,对人越来越亲切。
他感同身受每一位父亲,曾经他看不起的父母溺爱不再幼稚;他理解每一位船客,理解他们冲动的生活,被欲望管控的生活。
儿子的叛逆,让他成熟长大。
正像是一句老话,等自己做了父亲,才知道父亲的不易。
04结尾
贾平凹 曾说:男人的一生,是儿子也是父亲。前半生儿子是父亲的影子,后半生父亲是儿子的影子。
每个男人都逃不开这一轮回,男性的荷尔蒙让父与子都格外有 个性。
他们有着独特的对话方式,他们天生就喜欢自由,喜欢舒展地生活。
男孩的叛逆,是长大的标志,也是对父亲教育方式的提醒。
身为父亲,放下身段,平等对话,兄弟相待,是儿子的幸运。
身为儿子,喜爱学习,尊重长者,懂得感恩,是父亲的欣慰。
最苦涩的是儿子用叛逆让父亲长大,
最遗憾的是父亲在等儿子的感恩,儿子在等父亲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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