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去观看儿子所在幼儿园举办的毕业汇演。跟去年一样，他们作为毕业班的“陪练”上场表演了一段舞蹈。
几天前，儿子就对我们说：“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去看我跳舞啊！”我当然会去，不需要他强调，他爸爸则是强调了也没有时间去。
他跳舞要穿的衣服鞋子，一周前我已经准备好并洗干净了。昨晚九点我们就早早上床睡觉，因为今天要起的比平时早。七点半，我就起床做早餐，然后喊他起床。他吃早餐时，我给他涂抹粉底，彩妆还得去幼儿园化。
教室里，老师和几个家长在忙着给孩子们化妆。看到小女孩们扎的复杂辫子，我暗自庆幸生的是儿子，免去了我这笨手笨脚之人扎辫子的烦恼。
一个已经化好妆的男孩突然哭了起来，喊着要妈妈，他妈妈并没有来，家里其他人也没来。听老师说他很久没见到妈妈了。而今天，大部分孩子的妈妈都来幼儿园了，陪在自己的孩子身边。想来他是触景生情，越发想念妈妈，希望妈妈能来看他表演。
哭声让人心酸，我拿了纸帮他擦眼泪，拉着他坐在我身边，找出手机上的动物视频给他看，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结果其他几个孩子围过来看得兴致勃勃，哭泣的这位瞅一眼手机，又接着哭，再瞅一眼手机，再接着哭。
九点钟，孩子们留在教室做准备，家长们都去操场观看演出。儿子他们班的节目排在中间，我跟另一位熟悉的家长坐在第四排，听到主持人喊他们班即将上场时，我们都从缝隙里挤到最前面一排，想把他们跳舞的视频拍得清晰一些。
我看到了儿子，他站在第二排第三个，我冲他挥挥手，他也看到了我。我一边举起手机拍视频，一边从手机下方看他们表演。儿子跳得不是最好的，有的动作慢半拍，但是能把舞蹈完整得跳完，在我看来就是成功了。
每个孩子跳得都很投入，只有一个小女孩，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我认识她，去年他们还是小班时，整个班级也只有她上台后没有跳。我清楚得记得那次表演完，我去教室找儿子，这个小女孩的妈妈正在责怪她：“你怎么不跳？妈妈是为了什么？一大早跑来帮老师给你们化妆，不就为了看你上台表演吗？”女孩的弟弟还很小，可以想象到她妈妈早上的忙碌。而今年，她妈妈干脆没有来，来的是她爸爸。
回家的路上跟儿子聊天说到这事时，儿子说：“她一定是在找她的妈妈，没有找到，她就不跳。”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惊愕地问他：“你刚才一上台也在找我吗？”
“对呀！”他答得很快。
“如果你没有找到我，你也不跳吗？”
“是啊，没看到你，我就不想跳。”
还好，儿子的成长过程里，我很少缺席。孩子对妈妈的依恋，也就集中在他小的这几年，大概十岁一过，就不会那么黏妈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