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当鸟儿站在电缆上鸣叫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开始慌乱了起来。踩在积水的泥坑里,弄湿了鞋子,等着回家是让母亲用干鞋器烘干。
从家离开的时候,母亲亲手将暖暖的牛奶放在微波炉里温好,放进了你的手中。
寒气不曾来临,就像严冬的凛冽也在云层里酝酿,准备在关键的时候一刀劈下,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裹紧衣服,双手不断的在臂膀上磨擦。根据古时候的取火之法,这样是可以磨出火焰来的。天气干冷的厉害。没有涂上爽肤水的皮肤感觉到一阵紧绷。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呢?你又没有抹过爽肤水。
握着暖热的牛奶,放在心脏的位置,仿佛那里就是热源,温暖血液,然后循环至全身。毕竟牛奶的热度有限,一会儿就变的冰凉。你试图将它放在衣服里面,以企图让它的热多保持一会。血液循环?是不能够通畅全身上下的吧。你这样想着。脚趾的冰凉和耳朵像通红的饺子一样。
霜还未为大地妆点上白发,墙角的树苗还未长大,便被冻死了。你曾经在上面撒过尿,都说这是最好的养料不是吗?背上的书包越来越沉重,你感觉到背部的疼痛,是骨头快要压裂的感觉。从手腕上看了下手表:11月23日。
放弃了牛奶的温热,将它丢进书包里。从里面掏出母亲昨日装进去的羊绒手套。套上它们,手指瞬间火热了起来。你固执的说过:我才不需要它们呢。
7点30分了。电杆上的电台快该开始了。空寂的空间里,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始讲说今天一天从几点到几点该是讲什么的时段。闭上眼睛,静静的去听。仿佛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一小段一小段的切割,然后临终:谢谢收听。
遇上同学固然是无法避免的。在同一时刻,所有的人都奔赴一个相同的地点。四面八方,好像这里是浴池里的排水孔,全部汇入。在最后一滴水进入的时候,就是整数八点。
结伴或独行。不管在哪里总是这样的结果。晨光里你站在操场上,光与影同时出现,它们反复诉说着的。这让你想起了席慕容的诗句。可是后面的呢?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那一个字。是什么呢?你站在草坪与橡胶跑道之间。发起了愣。
影子变得沉默了,就像一团黝黑的水潭。无尽里,你的心是平静的,没有苦难也无欣喜,好像这个世界与你无关。静静地,阳光慢慢地偏移,幻想如五颜六色的泡沫在阳光破开,地球开始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