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傻子一样 独处缄默

如果说喜欢你算是一种傻的话,那么我愿意傻一辈子。

依稀记得毕业那天,临近分别,众人把酒言欢,气氛在欢笑和酒精的混杂下显得微醺,而你我却依偎在角落里,回忆着那些算不上陈年的往事。彼此间静默的气氛一次又一次的被敬酒地高呼打破,但时间却再一次覆盖而过,留下我们彼此的缄默,偶尔举杯小酌,映衬得全是四周的欢笑。

酒过三巡之后,分离多少来得有些仓促,没有人愿意散摊子,也没有人提出来要先离开,桌上被一个个的空酒瓶挤满。也许是彼此也有了醉意,我搂着你,而你趴在我耳边轻轻告诉我,这一晚上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我一笑而过,我没有追问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而是将嘴唇凑到了你的耳边。

“那么,你想不想再知道一个秘密。”

你抬起头,满脸无辜地点了点头,脸颊有些微红。

“我喜欢你。”

你先是呆了一下,之后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真傻。”那是你回应我的三个字,是的,我真傻,我将这个秘密在心里藏了近两年,结果却因为只是离你近了一些就脱口而出,难道还不够傻吗。

但是,如果说喜欢你是一种傻,那么我宁愿傻一辈子。我是多么想回应你这句话,但我没有那份勇气,我只是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连带着整句话的哽咽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那一年,刚毕业的我十九岁,那一晚,我像个傻子一样独处缄默。

走了这么远的路,彼此依旧形单影只。

那一晚的一切随着时间埋没了,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两座城市,两个人,刚开始还通个电话,嘘寒问暖,但日子久了,彼此却都被身边朋友圈的琐碎禁锢,忙的是晕头转向,累的是身疲力竭。偶尔想起,但在拿起电话后却又不得不放下,谁又知道彼此是否还能那么熟络。谁又知道对方此刻是否正小鸟依人的在另一个怀抱里。也许,是距离分隔了我们,也分割了我们。我们之间变得生疏,彼此愈行愈远。

兜兜转转三四年,彼此都走了那么远的路,走的远了,联系也就少了,唯一能将彼此拴住的也只是那座梦里的小县城。毕竟,那里是我们共同梦开始的地方。

再次相遇是在同学小聚上,许久未见的同学显得格外亲切,大家依旧是那么的健谈,聊不完的情谊,说不完的回忆,道不完的记忆,全都被倒在了酒杯里,一杯又一杯。谁混得好,谁混得不好又怎么样,这一刻,大家就是同学,许久未见的同学。

我们的座位之间隔了几个人,彼此眼神示意了一下就又收回了。似乎曾经三年的前后桌默契都早已烟消云散,彼此不过是匆匆路过而相遇的陌路人。

“你一直过得好吗?”再次抬头,是你端着一杯酒来到了我身边。

“还行吧,你呢?你过得怎么样?现在都脱单了吧?”在问题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紧了一下,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脱单。倒是这日子吧,过的也就那样。”

“怎么?你脱单了啊,来和我炫耀啊。当初还说喜欢我呢,骗鬼呢。”

突兀地回答让我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也还是个单身汉呢。”

彼此间的话题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越聊越多。不过更多的却是回忆,回忆前后桌的时光,回忆那一晚的酒后的秘密。

原来,我们彼此都走了那么远的路,转身却依旧形单影只。

人生有很多时候就是需要洒脱。

人生就需要洒脱,因为洒脱是一种境界,是对世事洞察后的乐观心态。当一个人淡然的看待整个世间的是非和悲喜时,才会真正感受到世间所包容的奇妙。

再之后的日子里,彼此又成为了可以互诉衷肠的朋友,而且彼此之间的羁绊似乎也少了那么几分。曾今像傻子一样的独处缄默,现在却多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些简约从容,也多了一些灿烂的笑容。

最近一次的联系也就是一天前,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谈论着近况以及彼此的烦恼,所有的不快都在互诉衷肠时顺着咖啡流进各自的肚子并被消化。

“来到这座城市快半年了,还习惯吗?"我很平淡的问出了每一次都要问的问题。

而你也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一切都还好,就是一个人有点孤单,不过还好有你能够偶尔陪着我聊一聊。”

是的,那次聚会之后的某一天,你告诉我,你工作调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我脱口而出的是问你在哪,我过去帮你安顿,顺便为你接个尘,你欣然答应。

再之后的日子里,彼此又变的形影不离,闲暇时约个饭,无聊时约个电影,一切的一切又像是被定格在了那条既定的轨道上,我们之间又像最初那样,变的默契。

后来,我才明白,生活毕竟不是过家家,不想玩了就此散去。如果是离得远了,距离绝对不是遗忘的借口,人生很多时候都需要洒脱,或许等待之后,下一次的相聚会很快的被搭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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