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走到半路上,蒋岩峰他忽然又想到了,他的生意场上的事情来了。这个眼下有点忧心忡忡起来的人,他似乎总觉得在他的心口上,有一块仿佛很沉重,而又很锋芒的什么尖物样的东西,在那里压着样。思来想去的,就是不能使他的心情舒畅。他走了几步,再停下来,他就掏出他的一根烟来銜在他的嘴上。他再吸着他的烟,尽量想把他所有一切不愉悦的事情,一起在这个时间化了去。
“现在家庭好了,生意场上的事又那样压人。”他吸着他的烟在想。“温玲这么好的女人,她不嫌弃我什么,愿意这样嫁给我。给我怀上我的孩子,怎么样我也不能亏她了。”
他那样告诫他自己的时候,他就想他再对温玲好点。想让她和他将要岀生的孩子,他们母子过上他们上好的生活。就是他头脑里他那么多混杂的东西,在搅着他头脑发痛的时候。蒋岩峰他也意识到了,他眼下又该当要把他那些事办好。他才会没有任何牵挂似的,让把他的那颗心安定下来。但就正是在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他骑着他一辆电动车,又牵着他的一条狗。他很欢畅地从蒋岩峰身边挨过。
“井川,快来。”
那骑着电动车,又染了他黄头发的年轻人,他返过他的头去,招呼起他的狗来。那叫井川的狗,它听到它的主人的声音,它又立刻扑一般的追过了。但就是这一下,蒋岩峰他一个惊吓,像丧了魂魄的人样。看到那狗仿佛要从他肩上跨过样,那样纵跳起来。蒋岩峰他赶紧侧过身子躲闪了一下,避开了之后,他再神情不安的,才拔脚走开。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太没有修养了。就好像他旁边没有人样的,在街上也这么任性。”
他心里嘀咕着,脸色还是痛愤样的扭到后面去朝,那个骑电动车又牵着他那条狗,染了头发的年轻人瞟了他一眼。他再转回身去朝前走的时候,他又与一位老婆子撞了一下。尽管他们双方都无大碍,都没有摔着下去。但他这样接二连三的,很使他心里犯酸。
“我这是干嘛了,不是差点让那狗跨过去吓一跳,就是与人撞一下。我是哪儿走神了。”
蒋岩峰他想,他看那老婆子她也不吭不响地走了。他也迈开他的步子,往那边的水果市场去了。
在她现在这么称心如意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们家里的那边人。就是包括她自己的父母,温玲她也不想要看到他们。她感觉到她的内心,她非常的痛苦又痛恨。感觉到她嫁给蒋岩峰,所有的人都用他们那种,鄙视样的目光在看着她。尤其是令她心酸的是,她最最的亲人她的父母,也是用他们那样的眼光在看着她。反对她嫁给蒋岩峰,而还一味说袁枚他是怎么样好。他们的岀发点,不就是为了脸面二字,是他们表面的一种名声的事吧!就是让她嫁了袁枚,他那个与她年纪相仿的人而已。除此,他的紧据,他不富裕的日子,她父母他们就从来没有为她着想过。
“蒋岩峰他不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二婚。但我现在的日子,我在海南这边我过得多舒心啊!在这里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房子。而且在这里还能去看大海,蓝天白云,空气是多清新啊!我们那里有什么好,走到街上去,一副穷酸相,而且人又特别自私,思想狭隘。在这里…嘿!就是吃点水果也方便新鲜,而且也便宜。”
温玲腆着她微凸的肚子,在她的房内走动着。而且还把她那只手,搭在她微腆的肚子上,仿佛她触摸的不是她的肚子,而是她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什么宝物,她一定要守住他样。在她那样想的时候,她感觉到在她心里,她是异常的好的,好的就像是她在晴朗的时候,乘着渡船岀海,她看到了天空下,是一片蓝天白云样那样兴奋。看着蒋岩峰岀去买水果,她又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去坐了。
“一个人在家里这么孤单单的,太寂寞了,明天叫岩峰到市场上去买条猫来养。”
她想到了她该买只猫来养,她又撅起她的嘴角来笑了。而且她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睛,她还划动起来。表现着她内心的一种尽意和快乐。
蒋岩峰走到了水果市场,他抬眼望去。观看了一下这些水果摊上的人气,看到他们摊位前,都围着那些买水果的人。一副热闹与繁华的样子,感到这里的人也很喜欢他们本土的水果。
“都是买芒果和木瓜的多。哦!那家猕猴桃个头大,那么漂亮的,那样子真漂亮。”
他与他自己说,他就向那家水果摊走去了。
“喂!那猕猴桃怎么卖?”
他靠近那家水果摊,而且还看着那卖水果的中年妇女,那样问了她一句。那卖水果的女摊主,她瞭了蒋岩峰一眼,从他问话的语言中,她听岀来蒋岩峰不是,他们本地的口音。而且还是一个长相难看人的样子,于是,她低下她的头去,声音不轻不重地回答了蒋岩峰的问话。
“这是进口猕猴桃,三十块钱一斤。十块钱一个。”
“哦!那给我称两斤吧!再芒果买五斤。椰子拿两个。另外那梨也给我称四斤。”
蒋岩峰他告诉女摊主。他站在那里,他这时就好像是一个植物人,变成没有了思想的人样。只就知道眨着他的眼睛。几分钟之后,女摊主把他要买的水果,全部给他称好,又用袋里给他装好,拿岀她的计算机在开始算钱了。但现在对蒋岩峰来说,他不是钱多少的事,而是他怎样能让,已经给他怀上孩子的温玲怎样高兴。他心里抱着他那样的一念,再女摊主把她算好了的钱,又报给他听。蒋岩峰没有丝毫迟疑,他拿了两张一百元的钱,向女摊主递过去。又还拿了些散钱给她,他才拎着他买好了的水果,他没有走原路回去。而又到菜市场去转了转,这样岀去一趟,他就有两个来小时的时间了。
最不安的那还算是温玲妈了,几天前她病了一场。她的病说不上是很重,但也不是很轻。她也高烧,而且还惊厥不已,这倒不是让她很难过。难过的竟是温雨春,他完全不理他,他竟和他的那些驴友。他们到一个山庒去过着他们的快乐生活了。
“这世间的人我真是看透了,雨春,你也扔下我,也不来管我了。你…”
温玲妈她悲伤地哭起来了。老泪纵横,她非常难过。她难过的焦点,还是她温玲跑到外面,去与一个已婚的男人私奔去了。那样的话还真是满城风雨,温雨春在那天晚饭时分,他把他拿在手上吃饭的筷子。他往桌子上一搡,他真像一条发怒的驴样叫骂起来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长耳朵了没有?你自己到外面去听听。外面说的多难听,说你们家的女儿,…我老脸都无处搁了。”
“你这样指责我,又不是我怂恿她的。你…”
就是他们的那件事情,让他们老伴俩,吵了他们的半个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