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埃里克·霍弗在《狂热分子》一书中指出:一个人愈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愈是容易夸耀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的事业;这本质上是对一种事物牢牢攀附——攀附一件可以给我们渺小人生意义和价值的东西。
仅从以上一段话我们就能感受到那些狂热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根源,自我认知价值感的缺乏导致他们无法认识到自己的价值何在,这样他们觉自己好像是社会多余的一份子,然后他们痛苦、空虚、焦虑、无聊……其实它们的关系是相互作用的,这些负面情绪的长期存在致使他们的自我认知价值感更是缺乏,这样的他们是社会动荡、犯罪的最大潜力股。
在根据1967年发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所中学里的真实事件改编拍摄的电影《浪潮》中,也深刻表象出狂热这一问题。五天就能形成“纳粹”,尽管有些夸张,但一切皆有可能。西方的相对总体自由,这样的环境使那样的速成增加了一些可能性,但更重要的在于参与的主体。我们可以发现,在《浪潮》里,越是缺乏自我认知价值感的人越是狂热,越是迷恋于“浪潮”的力量与神奇。卡罗,家庭健全富足,才貌双全,深受同学和老师的喜爱,极富优越感,其价值感十足,因此她成为第一个退出“浪潮“的女孩;而蒂姆,在问题家庭中成长,缺乏关爱,得不到他人的尊爱,经常被人欺辱,并有绰号“软脚虾”,极度地缺乏自我认知价值感,他在“浪潮”中获得的安全感、力量、幸福感时最强烈的,因此他也是“浪潮”最忠诚的皈依者,可以说,“浪潮“是他长期精神上挣扎中抓到的一根稻草,是他最纯净的信仰,是他的上帝,甚至是他得唯一,也就是他的一切,因此他愿意牺牲他得一切去捍卫他的精神支柱,同时,他得精神是单一畸形的。通过这些,我们不难理解蒂姆的狂热,及他得那些疯狂举止:不顾生命将“浪潮”标志贴到高楼……最后为阻止“浪潮”的结束不惜杀人,精神支柱崩溃后的他认为失去了一切,因而结束一段“无价值”的生命也是正常的。
蒂姆的狂热,甚至最后连自己也成为“浪潮”的殉葬品,这类悲剧有其偶然性,更有其必然性。人格的残缺与其所处环境有关,同时也是无数悲剧的必然性。人格的残缺与不全的人,自我认知价值感更容易缺乏,无论是弗洛姆所讲的“安全感”、“逃避自由”还是阿德勒的“自卑”“优越感”,它们的主体还是个体,或者说个体的自我认知与主观能动是它们的这类言论实不实现的重要因素。人虽然是物质的、客观的,但谁也不能否认人的主观能动才是人的核心与最重要的,不然人与其它飞禽走兽草木鱼石的区分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在需求层次理论中提到:人有爱与归属的需要。当一个人并没有或者无能力去发掘出自己内在真正的价值时,他迷茫、颓废,他尤为需要一种归依感,尽管这种归依感是虚无的,但只要有了归依感,他成为某一份子的一份子之后。那一份子的所有决定和行动便给他最好的指导,尽管或许并非那么好,但他似乎因此有了目标,有了动力,进而有了安全感,优越感,不再为自我价值迷茫与痛苦了。这些,就像信仰一样,给人在迷茫无知时以指引和方向,保持精神的不垮!
在这个迷茫无处不在的时代和世界,尤其80后、90后两个极度茫然的群体,那种“浪潮”或许可以成为一种信仰,一处精神栖息地。人总有失意,总有迷茫的时候,这时候你自身的许多因素便会干扰你认知而缺乏理性,如人格,过去经验、思维方式等,这个时候的你总是那么容易缺乏安全感,缺乏温暖与阳光,缺乏自我认知价值感……
人是个体,也是主体,你的认知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你的行动,你的认知决定你的那一刻的一切!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过去的经验我们无法更改,更不能用Del键删除,我们能改的只有我们自己,或完善或变化,性格、心态、价值观、认知方式、人格…心理学上的自我实现预言表明:我们能决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走什么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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