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内,我们接连失去了三位艺术家,常宝华、盛中国、单田芳的离世让所有热爱他们的人、感受过他们艺术魅力的人难过。他们三人在各自领域堪称标志性人物,除了盛中国年纪稍轻,其他两位都是八十多岁的老艺术家。一辈子的旅程,在这一刻划下句点,但在浩瀚宇宙的架构里,生命开启时犹繁星灿烂,结束时也如灿烂繁星。
人类故事的展开总是和生命周期紧紧相连。斯蒂芬·福利斯特说过,有的生命故事的发生带有一定的“随机性”,不是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遇到,但有一类生命故事却是解开人类生命周期之谜的钥匙。以时间为序,人生中的某些年纪会对应特定的事件,将这些对应关系汇集到一起,便绘制出对我们每个人都适用的人类生命周期地图,它是所有人的生活。
三位艺术家的人生,从不同角度应和了这样的生命周期地图,在他们各自的生命中,我们看到他们的艺术成就和相应行星的关联,也看到人生结束时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唱出的交响曲。我们是特别的,因为是人类,我们也并不特别,因为都同处宇宙的韵律中。
冥王星是地府的掌管者,人进入无边黑暗,看不到光亮。冥王星也和转化新生有关,婴儿经过同样黑暗的过程,走进生命。死亡与新生是冥王星带给我们的礼物,“自我”的死亡,无论是心灵还是生理上的,都是为了进入新的生命阶段。当冥王星进入生命,我们面对的是人世间的痛苦、解脱与转化。冥王星的目的不是摧毁我们,而是用我们非常难以承受的方式,明了“我执”的无意义并去展开另一段旅程。
虽然不知道常老先生星图中内行星的位置,但在他去世那天,天上行进的冥王星对分了他出生星图上的冥王星,这组冥王星的对分相和出生星图上的月亮交点形成了大十字,让我感慨生命之旅的宿命时刻。在人类普遍寿命周期的尾端,出现这样一组行星位置,代表着人生旅途的月亮交点和地府之王冥王星的相遇,行星汇聚,生命结束。
在梦幻且极具艺术创造力的海王星的氛围笼罩下,盛中国出生了。艺术之美、技艺和创造,呈现在这位当代中国小提琴艺术的标志性人物身上,在他的表演里,我们看到他将浪漫的艺术气质体现在高超的技艺中,堪称南交双鱼北交处女的典范。在艺术家和他们的创作表达中,海王星和水星永远不会缺席。
盛中国因心脏病突发去世,77岁仍然是艺术家的好年华,惋惜。突发的致命疾病,很容易想到天王星和火星的互动,而目前的宇宙天气中,火星和天王星的四分相便是这样一种压力展现。9月7日,行进的火星和盛中国出生星图上的天王星形成了精准三分相,同时触发了本命盘上的天海三分相。突发的疾病,正是天王星和火星的组合。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它会夺去这位艺术家的生命,在我看来,它是另一组更具毁灭性的行星能量的“帮凶”,而这个“死神之组”便是冥王星和火星。行进的冥王星在9月7日精准四分盛中国出生图上的火星。生命受到死神的撞击,毁灭的力量难以对抗。火冥在行进中的互动,常引来危及生命的死神,胡歌在遇到相同的行星互动时,发生车祸,这成为他人生中最具毁灭性但也是对生命最有转化意义的事件,而当盛中国走到这个阶段,突发的疾病成为了死神。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人生中遇到行进的冥王星和本命火星的四分相,不过一旦碰到,那一定是对生命力对地狱式的打击和考验。盛中国出生星图上的火星除了和行进冥王星精准四分,还和行进木星形成精准梅花相,并且是和健康有关的渐盈梅花相。我们常常认为木星带来幸运,是大吉星,但我们也经常忘记它带有无限扩张的作用,当木星加入了火冥,死亡之神的力量被无限扩张。
小时候寒暑假在家,每天中午妈妈下班给我做饭时都伴着单田芳的评书,我记得听过《三侠五义》、《白眉大侠》和《隋唐演义》,从沙哑的嗓音里讲出来的故事格外吸引人。单田芳的星图上,掌管语言和沟通的行星水星同样很显耀,水星落在射手座,他讲述的故事全都是游侠们的冒险故事和英雄之旅,而水星和海王星的四分相——把讲故事当做一门艺术,让每个人沉浸其中,如上瘾般不断期待他的“下回分解”。
单田芳病逝当天,天象中行进的海王星精确对分了他的本命海王星。当我们遇见海王星,那种消逝和无力感是很难摆脱的,海王星的对分,就像人生之梦结束,要开启下一段旅程了。行进的天王星也站上这一重要时刻的舞台,它和单田芳出生星图上体现生命火焰的火星形成和健康相关的精准角度(火星同时还被行进的土星精准四分,代表生命力正受到严酷考验),此时的天王星同时还四分了出生星图上的月亮交点。天王星常常与剧烈的变化、割裂联系在一起,生命的突然变化,人生旅途的转折,这样的行星行进,在一代评书大师的生命中,表现成了生命的消逝,而当天月亮交点的位置也正好和他出生时的交点位置相反,这让我们在想,这正是他灵魂之旅的岔路口,不知道他会选择在哪个时空继续讲那些迷人的故事。
三位艺术家虽然在年纪、脾气秉性上截然不同,但在人生的终点,我们看到相似的行星汇集时产生的力量。人类想挣脱生命的枷锁,但又不得不服从宇宙的安排,我们的到来与离去,生命之光的点燃和熄灭,莫不与万物一同振动,和谐的一呼一吸。
移动较慢的行星围绕着我们旋转,在出入那些敏感地带时掀起旋涡,与其他伙伴彼此间时而呼应、时而错落,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直到我们进入生命的第八十多个年头。我们将在那里迎来一场壮观的行星大聚会,形成一种与我们出生时的行星环境相映衬的景象。虽然有些人能够活过这个年纪,但是很多人活不了这么长,这就引出了一个令人难以回避的观点——从占星原型的角度说,就在我们八十多岁迎来这场盛况空前的行星庆典时,我们的整个生命周期也画上了一个句号。我们的离去正如我们的到来,伴随着一声巨响。——《变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