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你做足了一切准备 等待爱情的降临 却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但有的时候 当你所有的准备为零 当你的内心裸露着 没有任何修饰和包裹 却反而遇见这么多年里最让你心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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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六月 她在去往大阪的JR线上看到了日落下的摩天轮 夕阳残留的余光在车窗上留下一圈斑驳的影子 那一瞬间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她与他 早已经不再联系了 但是那一次心动在她22年的生命中依然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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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阳光特别刺眼 她只记得她坐在军训用的小板凳上 低着头玩脚下的石子 是室友碰了碰她的胳膊让她看远处的教官 室友说那个人很帅 那时的她却因为把眼镜落在了寝室 而看不清室友所说的那个人的模样 她只在心里想 下次出来军训一定要把眼镜盒随身装在包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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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天 她作为文艺部的成员和大家一起去桂操放孔明灯 也许那是她第一次放孔明灯 也许是被分到了她最爱吃的一大块蛋黄月饼 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那天的风很大 操场上有点黑 平时近视却又不爱戴眼镜的她一到黑天就像个半瞎子 操场上很多人都在放孔明灯 认识的不认识的 大家都聚成一团 混乱中 她听见有人问这孔明灯该怎么点火 她想都没想便凑上去说我帮你 接过那个人手中的孔明灯 划起一根火柴便想要帮他点火 借着孔明灯微弱的光茫 她看到那个人的五官很好看 低头点火时 她能感觉到那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侧脸 她竟不觉得不好意思 点完火还笑脸盈盈地和对方道了别
那是她与他的第一次正式相遇
后来的她细想当天的场景 总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自己 归根结底 毕竟是她先找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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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后第二天的军训 她终于没有忘记把眼镜带在身边 趁着休息时间 她问了室友后便带上眼镜寻找前几天被室友称作帅哥的人 室友指了指不远处背对着她穿着白色海军装的男生 待他转过身来时 目光似乎也看向了她这里 那一瞬间她吃了一惊 他不就是昨天她帮着放孔明灯的人吗 原来他竟然是她们的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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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晚上回到宿舍 她仍觉得这件事挺巧的 心里不自觉美滋滋的 庆幸自己成功地把连长的孔明灯放飞了 不然得多丢脸
当晚临睡前 她正准备给手机关机 却看到一条陌生人来的短信 上面写着 你是##吗 出于一颗好奇心 她打算回复这条短信
还记得电影恋空吗
她第一次看时 心里不屑一顾 所谓的纯爱电影也不过如此 情节总是如此老套 不过博取观众的眼泪罢了
心里这样觉得 却依然不自觉看了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 她不愿意承认 爱情来的时候总是莫名相似 心动的一瞬间 情感发酵的过程 都是那样一种似是而非的朦胧感 不管你此时此刻经历的是什么 一起去看电影也好 一起吃晚饭也好 一起去游乐场也好 抛却这些壳子外衣 剩下的总归是你的内心 说到底还是爱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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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句话 她隐约能猜到是谁 其实她也模模糊糊希望是那个人 从她下定决心回复他的短信开始 她的心便不再像一个天平 左右对称 无所顾忌
很多年后 当她再次想起当时自己一条一条回复他短信时的蠢样子 心里仍然犯嘀咕 手机发短信 还不是很老套的方式 竟然真的和恋空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但自己当时却完全没有察觉 仿佛一切都很新颖 一切都很特别
一来二去的短信聊天中 她和他都惊讶地发现 他们原来都来自于同一座城市 曾就读于同一所高中 他的班主任竟然是她的数学老师 他高三准备高考时 她高一刚入校 他们所在的那座城市靠海 在中国的北方 离他们念大学的这里相隔甚远 近2000公里 一切都巧合得太完美 她仿佛能听见心里面有泡泡不断咕噜咕噜往外冒出的声音 好像什么东西发酵了 有些甜蜜又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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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接近三分之一的时候 教官让她准备参加护旗手的选拔 她并不觉得意外 174的身高必然成为她能参加选拔的有利条件 虽然教官和她说不用担心 最后应该就是选她了 但是当她和七八名同样高挑的女生候选人站在一起时 她便打心眼里觉得能不能被选上听天由命好了
后来当教官真的通知她和另外一名女生 让她们在最后的阅兵式上正式担任护旗手时 她还是有些吃惊的 不过她知道 一定是因为他在背后的推荐 再加上自己本身的条件 让自己当选便不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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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军训打靶训练 大家打靶结束后正准备整队前往大巴车所在位置 返回学校 教官叫住了她 指了指不远处的他 让她过去
平日的她对谁都是一幅飞扬跋扈的样子 从小到大 没人说她温柔 她是那种一眼就可以让别人喜欢上的女孩子 很开朗 很爱笑 也许有时开朗得过了头 也许偶尔大笑得有些过分
她还没有到他眼前 便不自觉红了脸 他很高 穿着白色海军装 就那样活生生一个人立在她面前 她觉得自己被晃瞎了眼 晕乎乎的感觉 嘴就像被粘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甚至到了后来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他把一颗完整的子弹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人便那样走了 也许是他觉得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子弹吧
她后来看到别的教官送给女生用过的子弹壳 再一想到自己得到的可是一颗还没有用过的子弹 心里便是相当甜蜜了
直到现在 她最庆幸的是 在这场爱情里 她一直保持着理智 一直都没有深陷其中 却是一直默默喜欢着 虽不那么痛苦 但也十分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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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那颗子弹新买了一个铁盒子 然后将子弹珍藏在里面 她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和其他的物品隔绝开来
当天晚上 他给她打了电话 他喝了酒 但是没有醉 聊了什么她早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是记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烧红着脸 后来室友还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温柔的她 娇滴滴的 直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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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军训的末尾 她作为护旗手 训练地愈加严苛 那天下大雨 普通的学生都停止了军训 但是她和其他持枪方阵的队员都要在体育馆里特训
休息时 他们和教官聊天 互相开着玩笑 不记得是怎么聊到了他 教官看着她笑着说 他很坏 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 未加仔细揣摩 便那样过去了 很久之后 她才知道或许那个时候是教官有意提醒自己 教官和他关系好 何况这种事如何能说破呢 只怪自己傻 陷进泥里了 还当是上等的温泉 泡得满心欢喜 无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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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浓眉大眼 皮肤很白 说话却总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 他走路的姿势估计她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海军军人走路特有的姿势 他给她的感觉永远是若即若离 他偶尔会找她聊天 但次数很少 而她却从不主动找他 别人都以为 像她这样外向的女孩子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生一定会去主动追求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 她在爱情上面 执拗得可怕 即使喜欢 她也绝不会说出口 不是因为骄傲或者矜持 她害怕总找他会被他厌烦 她怕先对他表白会被拒绝 她总是这样 一丁点的伤害都不愿意承担
九月末 军训结束了 她听说教官和连长们会在一家餐厅吃告别午饭 那天中午 与她同一级的女孩子都去那家餐厅门口等着送别自己的教官 她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去了 她在那家餐厅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教官们的午饭散了 她也没有看见他 那个时候 她的心里无比失落 军训结束得匆忙 他和她竟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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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结束归来 她便正式把自己投入到学习中了 他和她的联系愈加少 可能十几天聊几句话 也可能一个月才联系一次 她不是没有想过种种原因 但还是愿意相信是他不好意思总打扰她
还好她天生不是那种会被琐事打扰到自己既定目标的人 即便是感情 军训之后 她虽然偶尔会想起他 想起军训那段时光 但也仅仅是想起 她并没有在其中过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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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期的寒假 他和她都从那个城市回到了北方的小城 那个时候 她常常会想 从南方的同一座城市一前一后又飞回到了北方的同一座城市 这应该算作缘分了吧
除夕那天晚上 外面的鞭炮声不断 听不见春晚里她最喜欢的小品对白 还差十分钟到凌晨的时候 她拿着手机认认真真地给他编辑着短信 想了各种各样的句子 就连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她都纠结了好久 最终 她还是把之前编辑的那些全部删掉了 凌晨刚过 她把写好的短信发送给了他
上面只有八个字：学长 祝你新年快乐
因为心动 便任由他牵着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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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复 但仍然不死心地攥着手机 时不时便看一眼手机屏幕 大概十分钟后 他回信了
你也是啊 新年快乐
同样很简短 但是她已然开心地仿佛多收了几百块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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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2014年的春节 小区里的灯笼还挂得喜气洋洋 家家户户还都愿意在年三十儿放几杆子鞭炮 不像现在这样 用老一辈人的话讲 真真是年味淡了
春节刚过没多久 她竟收到了他的短信 邀请她去看电影 她欣然答应了 之前从未想过 还会在军训之后再次见面 她的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那次的电影 看的是小黄人 是她喜欢看的 他请她吃冰淇凌 她执意要自己付钱 但是他却不许 电影散场后 在电梯里 他遇到了他的同学 他笑着介绍她说 这是我的小学妹 那个时候 她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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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 他们又淡了联系 但他还是会偶尔发个消息过来询问她在做什么
2014年的时候 人人网还挺火 她新申请了人人网账号 便添加了他为好友 也就是在那个平台上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原来他是有女朋友的 一切都不用过多猜忌 那个女生与他互动太过频繁 再点进那个女生的人人网主页便能完完整整的看到他们从2012年至今的感情历程 她曾问过他是否有女朋友 他说过没有这两个字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然而转念一想 何谓欺骗 他从来没有与自己表过白 从来没有做出超过普通朋友关系的举动 他依然是学长 而她只是学妹 他只是在女朋友这件事上骗了自己 如果自己生气或者在意这件事 那接下来大可不必再与他有来往 若自己内心没有想法 就当作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后来便真的没有以此事问过他 她认命地觉得自己只是他的学妹 再无第二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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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大二上的暑假 他再一次约她去看电影 他买了京城八十一号的票 她清楚地知道男生带女生看恐怖片是何居心 但是她依然跟着他去了 而且没有告诉他 这部电影她之前便看过了
在电影院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握 她什么都懂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那个时候 她可耻地没有想过要逃开 就那样让他握到了电影散场 她的心里就和手心一样 湿漉漉的
她记得大一的夏天傍晚 学校里同一个社团的学长送她回寝室 在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 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和她表白 她当时心里便翻江倒海 恶心得难受 但又不想引起尴尬 只能以要赶快回宿舍为由轻松地挣开了学长的手
长这么大 仅这两次和男生牵过手
一次不爱 便主动撇开
一次心动 便任由他牵着 甘之如饴
原来 他们最早的相遇不是那次孔明灯 不是她军训期间的寻觅 而是源于最一开始
只是那个时候 他和她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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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二下时 他已然快要毕业了 有一天 他破天荒地找她帮忙 他说他要参加学校举办的歌唱大赛 想找一个为他伴舞的人 问她周围的同学是否有谁会跳舞 恰好她大一时曾在院舞蹈队呆过 教她的姐姐是舞蹈学院的 她便要到了学姐的联系方式 好说歹说让学姐同意为他的歌曲伴舞
比赛那天 她翘掉了专业课 先去学姐的学校与她碰面 再一起去找他 这两个地方离她的大学都挺远 尤其是与他的学校 中间隔着一条江
她坐在观众席间 看他在舞台上表演 镁光灯聚在他的身上 真的很帅 她知道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便是如此了
那天晚上 她一个人搭着公交车从江这头到另一头 返回学校时将近十一点 半夜躺在床上 她想了很久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搞暧昧 她喜欢他 那他到底是否喜欢自己 不喜欢又为何要牵手 甚至十指相握 为何有女朋友了还要这样和自己暧昧不清 她很纠结 但是她知道 想不通的事就搁在那里 不要去管它了 等时间成熟 或许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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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过后 他坚持要请她们吃饭 吃饭的地点约在了她学校附近 他和她先到 便去一家甜品店坐了一会 他夸她成绩好 高考分数很高 她竟然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开心和骄傲 这是来自同一所高中的学长对学妹的关心吧
他们在甜品店坐了没有多久 学姐便到了 他们一同上电梯时 由于人太多 他们都被挤在了电梯的一个角落 他正对着她 她背靠着墙 她倒没有觉得什么 但是却看到他故意往后站了站 可能这个动作也被学姐注意到了 学姐便把她拽到了自己身边 她的心里很酸 他究竟是不愿意和自己站得近一点 还是根本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和她的亲密 但是无论是哪个原因 那个时候 她至少确信无疑 他不喜欢自己 即使有 也只是一星半点的作为同乡人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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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或许是来自女生的直觉 他女朋友在人人上主动找她聊天 态度很友好 她也很诚实地与她说了自己与学长的同乡渊源 却没有说他们的相遇 一起看电影 她喜欢他的事情 她想这些应该都是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谁知当那个女生很直接地问她是否喜欢学长时 她撒谎了 她很心虚地说不喜欢 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知道自己是害怕了 她觉得那个时候自己的行为若说与一个小三有什么差异 那就是尚处在精神出轨的阶段 还没有进化到深层次的肉体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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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知道他有女朋友 但依然狠不下心来不回复他的任何消息 她总是以“还是可以做朋友”这个借口来保持着和他的联系
大二快结束时的期末 他女朋友再一次找到她 向她询问他在军训期间是否曾搭讪过别的姑娘 她不解 问他女朋友这样问的缘由 这才明白 原来是他女朋友最近发现了他许多出轨的证据 称他常去各种夜店结识不同的妹子 去高校军训时追女生 她看了他女朋友发过来的各种各样的妹子自拍 说这些女生都是和他在一起过的 是从他手机上找到的证据 他曾经甚至令一个大一女生怀孕并堕胎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一连串消息 看着那些自拍中的五花八门的妹子 有的是夜店女郎 有的是清纯学生 有的是非主流少女 她真的震惊了 她难以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在她震惊之余 他的女朋友还发给她了一张截图 是来自他与那位怀孕女孩子的聊天记录 截图上那个女生问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说什么关系都不是 是他军训时认识的她 再之后她便总是缠着他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
她总是缠着他了吗 她很久之前就令他厌烦了吗
最让她心寒的也不过如此 之前知道的与他搞过暧昧的那么多女孩子以及使其中一个女孩怀孕 这两件事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件令她难受与心悸 她仿佛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终于看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他消遣的对象 想起来了就找自己聊聊 平时就晒在那里罢了
那一夜 她与他女朋友聊到了凌晨三点 她第一次知道他最不堪的那一面 第一次感觉到从头到尾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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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她删掉了他的微信 手机号 qq号
或许这一次真的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不仅她自己不舒服 他也应该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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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六月的一天 她看到车窗外的夕阳 突然就想起来军训那天下午 也是这样的阳光 她拿着眼镜在操场上到处寻找室友所说的那个帅的他 她曾和他说过 她很喜欢日本 想去北海道看雪景 想去奈良喂小鹿 想去东京塔上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但却没有和他说过 她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 2013年那个时候 她最想和他一起去
只是没想到 他们有那么美好的一个开始 她曾为他那么完整 热烈而又真实的心动过 结局却是这样的不堪入目 不忍回首
就算这一切只是她的单相思好了 她多么希望这个故事可以结束得平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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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本回来后的一天 她在看自己学校的微博时无意间翻到了2013年军训时的照片 在军训动员大会上 他作为教官代表发言 穿着白色海军服站在台上 那天的阳光很好 这一切都定格在了照片里
原来 他们最早的相遇不是那次孔明灯 不是她军训期间的寻觅 而是源于最一开始
只是那个时候 他和她都不知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