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表哥家过周六,因为今天早上要监考,我不得不6点过一点就起床收拾去学校。大姨是和我一起起床的,我从洗手间洗漱出来,大姨已经给我冲好了蜂蜜水,打好了荷包蛋,热好了她亲自做的包子,旁边放着蘸水。她说“快把蜂蜜水喝了,我知道你天天早上有喝蜂蜜水喝惯了。喝了就赶紧把荷包蛋吃了,再把这2个肉包子吃了。” 我吃,她看着我吃。冬日的宁夏,早上6点多,屋外还是漆黑一片,但这早餐吃得人心里明朗。她送我走,开着门,直到我下了好几层楼才听见她关门。
这些爸爸妈妈之外的亲人,他们留给我的记忆,柔软而温暖。
小时候的冬天,起床后总是不愿意穿衣服,因为觉得衣服太冰凉。奶奶便总是将衣服平铺在炕头最热的地方,待衣服捂热,她再将腿盘成圈,把我放在那个圈里,给我穿上已经暖暖的棉袄,那是她亲自缝制的棉袄。
也记得一年夏天,我回老家,她急忙忙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大桃子,几个已经坏掉的桃子,她说这是我一个姐姐给她的。现在想想,她又是留了多久呢?留到都坏了……她一定很想我吧。不回老家的时候,她总是托人带很多鸡蛋给我,每个鸡蛋都用报纸包裹的得严严实实。每次离开去姑姑家,她总是靠着老家门口那棵老榆树,直到我离开很久,还能看见远处一个人影,我知道那是奶奶。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奶奶80过一点,她总是在绣各种各样的鞋垫,有天,她拿着一厚踏大小不一的鞋底给妈妈,指着那些鞋垫说这些是给云霄的。那些大小不一的鞋垫是从我十三四岁一直秀到我的成年。她拿出来一双在我当时看来好大的鞋垫说是给我的嫁妆。那个时候,我才6年纪或是初一啊,嫁妆,嫁人……对我来说,听起来就和外星人一样遥远。她一定是猜到了不能亲眼看着我穿上嫁衣,才把惦念一针一针地缝进鞋垫里……
天亮了,想念,感恩。愿我爱的人身体健康,快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