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发小发给我一张照片,记忆应了当时交通路况的景儿,瞬间拥堵,思绪老去,跛着蹒跚着想使那熟悉感不那么勉强。那是我的小学啊,是幼儿园里我脑海中的俄式城堡,也因此入学第一天小有失望。秋,安静的,久久的站在那里,站在温柔干净的冬里,站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仿如放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暑假,我们都长大了。
你在北京我在深圳,同是看尽繁华,我们的小城市更显可爱吧。我说希望那里永远都不变,你说已经变了,房子下沉的厉害,后大地建了高铁,唯一没变就是日本人那个炮楼,你说现在的道北可荒凉了,你为什么要用荒凉这个词呢,我瞬间内牛满面啊大过年的,我当时,在广澳高速上,节后离家的路好多年不再是京广铁路了。
前两天我们聊天,我又想起你当时发给我那张全景照片,你站在十二小的门前的马路上,站在我们放学回家的路上,路上有我们曾经嬉闹的身影。十二小它最初的名字是双城市亚麻子弟小学。亚麻,给了我们一个共同的标签,我们在亚麻研究所里长大,我们在亚麻田里玩耍,那是我们父母的试验田,也是我们祖父母的试验田,承载着几辈人的梦想与生计。我们是幸运的城市孩子,千亩亚麻,给了我们无数的田园生活,也给了我们无数的心灵美景。
那天秋还说:“发觉人没有记忆是太可怕的事情了。”,我诧异的回问为什么,她说:“要是忘了以前的事情就会觉得人活着没劲。”。90多岁的奶奶刚过世不久,心境艰难的时刻,每个人,都时有经历。
很多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人生经历,都会让我们梦回小时候,那是我们潜意识里共同的归宿,梦里有比现实中更为完整细腻的记忆。我时常希望,在我们生活的空间里,隐藏着长长短短的镜头,镜头后面是一个审美足够好的人,那么他的胶片里会是一帧帧非常美好的电影画面。
其中一定有一个长镜头是这样的:一个目光,在夏日的午后,从遥远刺目的地方穿越稀薄的云层,寻着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远远的望见绿浪浮动,拉近去看,细长的植物里藏着一个内心悸动呼吸急促的女孩,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等待伙伴来找寻,找到了便是一阵陈无停无歇的追逐,镜头的目光也就一直追他们,忘了来路,追着追着,追红了孩子的脸,追红了头顶的云,追红了身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