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
回到舅舅家的门前,童年回忆没有浮现
门的正对面,横在街的另一边
那片小河如今消失不见。
小时候我怕水,从未靠近过河边
不敢触碰,水面像是睁着眼。
残存的绿色土壤还龟裂着水流的图案
垃圾、腐烂,鱼儿和蟹徜徉其间
空气的味道比眼泪更咸。
这时地表喷涌出一股清泉,
脏东西也顺着排水管往回转。
我望着水面上倒映出的童年的自己,
微笑着,纵身一跃。
漂流(一)
我乘船,行驶在红海
飘飘荡荡,海雾让我瞧不真切。
只觉得头顶像是有颗太阳,
那青光煞是晃眼。
罗盘不为我指路,大海也不与我搭讪
我百无聊赖。
“谁是你的造物主?”
我试着问这沉默的海,安静等待
波浪中似乎有这问题的答案:
“他或许是不懂我的语言。”
漂流(二)
红海的天气,一天一个模样
如果我把这次远航,刻在船身上
就不必担心这故事无人分享。
“它无疑会比我坚强!”
我认真地想。
画面还是一成未变,
水的红色可是愈发地鲜艳;
我抄了把水洗洗脸,把罗盘甩到海里。
这是有目的的“漂流”,我总会到达那里
一望无垠的蓝色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