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因连续一周咽痛并于四天前发生由咽至内耳的持续疼痛，请了半天假去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就诊。早上8点24分到达医院挂号处排队7、8人，排到时所有耳鼻喉科专家号已挂完，挂了普通门诊203号。直接上到7楼耳鼻喉颈外科，电子显示屏显示叫号至59号，找了个座，静等。

10点27分时电子显示屏终于跳出“203号（和我的名字）请至7号诊室就诊” - 见鬼，今天怎么和数字7 缠上了！27分、7楼、7诊室......一位只露出眼睛的男性医生结果我的病例、不语。沉默了大约7、8秒钟，我不敢再等医生发问，主动报告病状。几乎是与我开口的同时医生拿出手机注视手机屏幕。“我咽痛，8天了”，我说，医生不语。“四天前发生耳痛，咽痛连着耳痛，右边” 我接着说，“昨晚耳痛得一夜都睡不着，同时右后顶部的头皮也痛，头皮痛得不能触碰......” 医生收起手机把头转向我“哪里不舒服啊？”医生问。我不由得暗自苦笑-合着我刚才都白费口舌了。

“咽痛”我重复“现在连着耳痛，头皮也痛”

“咽痛几天啦？” 医生问

“8天了，大约四天前开始连着耳痛，右耳，现在头皮也痛不能触碰”

“咳嗽吗？发烧吗？”

“不发烧，没有感冒症状，所以一开始咽痛我才没当回事。直到发生耳痛而且内耳越来越痛，昨夜痛得睡不着，我才来医院看”

“张嘴，发咿声，看看喉咙...... 咽喉没什么问题。咳嗽吗？”

“偶尔咳一两下，算不得咳嗽。主要是耳朵里面痛，很痛，头皮也痛的不能触碰”

“去验个血吧”

“哦。验血在几楼？”

“四楼”

10点49分抽完血，取报告单上写着“11:49到取报告机上刷就诊卡自取化验报告”。天啊，要等一小时！11:49接近12点了，等我拿到报告医生不会去午休了吧！

根据我的经验，有时会提前出报告，于是我每隔十分钟便去刷一次取报告机。第三次去刷机时屏幕频繁显示“错误”，我只好快步从四楼奔下到一楼人工取报告处取到报告时是11:32分，我暗自庆幸！然后又马不停蹄一路飞奔乘手扶电梯到达7楼。7号诊室的门开着，医生却不在里面，诊室外坐满了候诊的病人。

“医生还回来吗？”我问门外的候诊人，无人搭理。我提高嗓音又问一遍，一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青年抬头看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其余人等仍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漠然，无动于衷。我于是走进7号诊室，坐上病人席，期待着医生在午餐休息之前还能回来，毕竟才11点35分，还不到12点！我坐在里面边等边翻看医生写的病历，是格式记载，用打字机打印出来的：“主诉：咽喉疼痛8天。现病史：患者于8天前出现咽痛，无发热，少许咽部异物感，无吞咽困难。既往史：不详。查体：咽部充血，少许淋巴滤泡增生；双侧扁桃体不大，会厌无充血无肿胀。诊断：急性咽喉炎” Alas，我吞咽很困难，医生没有问啊！我扁桃体幼时便双双切除了，如今我已是老年。医生也没有问啊！更重要的，医生在病历上完全没有记载我的咽痛连着耳痛、头皮痛！我耳痛的浑身无力，到此时已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耳内持续溃疡般的疼痛之余还夹着阵阵针刺般的跳痛难忍。医生的病历上竟然只字不提......！

等到12:05，不见医生回来，心里记挂着下午要回公司上班，着急。我起身走出7诊室诊室门外的候诊人也都不见了，整条诊室走廊只在尽头的1-4诊室处仍然聚满候诊的人们。我走过去到4诊室门口，恰好有几个护士经过，我上前询问

“医生午休去了吗？下午几点开始看病？”

“是的，医生吃饭去了，下午1:30开始”

“医生11:30开始午休吗？中午休息两小时？”

“下午一点半开始......”护士已经从我身边走过去，她身后飘来的声音。

失望之余，我只好一层层下楼，打了个电话给同事，买了一瓶水再回到7楼等候医生，刚走进耳鼻喉科诊室走廊，迎面碰到7诊室给我看诊的医生走来，心里一激动，赶紧叫住医生。

“医生，您回来啦！我的化验报告取来了，您给我看看吧！”我喜出望外

“现在休息，你等到1点半再来吧。要不去四诊室看”医生没有停步，一边从我身边走过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下午再来？我回去单程路上一小时，来回两小时，除了浪费时间浪费体力没有一点意义。我还没回过神，医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好去四号诊室吧。想着又要重复之前对7号诊室医生述说过的症状和感觉了，唉，继续排队等吧

我走到四诊室，门口有三个人在排队，我快步站过去排队。轮到我了，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医生。我赶紧递上我的病例和化验报告单

“之前的那位医生让我去验血，这是报告单”

“报告没问题” 医生看了一眼化验报告单说。打开病历准备写处方

“我内耳痛得厉害，不需要检查一下耳朵吗？我是担心咽炎并发中耳炎才来医院看病的”

“血检显示没问题，没关系的。”

“可是我耳朵很痛啊，痛得睡不着觉”

“阵痛没关系的”

“不是阵痛，是一直痛”

“你耳朵不是间歇性的疼痛吗？不是一阵一阵地痛吗？医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语气多带嗔怪。

“不是间歇性，不是一阵一阵地痛，是一直痛呀”

“一直痛？痛得一会儿也不停？？”医生的语气更加怀疑嗔怪

“是啊，疼痛是延续的，一秒钟也没停止过。还间或夹有针刺般的跳痛”

“那血检是查不出的，要拍片子”医生边说边抓过检查单书写

我郁闷啊！医生为什么不一早同时开出血检化验单时一同开出摄片单呢？！那我就可以两单排一次队缴费，在抽完血后就可以直接去排队摄片啊！现在时值医院午休，摄片也只有一机轮值，进度极慢，我前面还有150多号！

14:30了，CT摄片我前面还有30多号。打了个电话回家询问独自一人在家的13岁孙女午饭是如何糊弄的......。原以为最晚12点可以看完病返回，看来晚饭时才能回到家中。

摄完片，第二天才能取报告，回家时街上已是华灯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