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和嫂嫂切好了香肠火腿,父亲和哥哥一起用石头搭成小灶,爷爷从堰塘角那片小小的竹林取来几根竹子,奶奶洗好了地瓜和红薯之后,后知后觉的我才知道他们的一时兴起。
割成节的竹子里面依次塞入泡好的糯米,加入地瓜红薯,混杂着火腿和香肠,加入适量的水,用红薯塞住竹筒的口子,用筷子捅出一个小口。
排成排的竹筒一边高一边低的放在两块石头架成的简易架子上。忙活的是哥哥。浓浓的烟雾从石头间腾起,又被和煦的春风带向远方。烟雾渐淡,取而代之的是黄橙色的火焰,舔着竹节。渐渐的竹节变黑,从光亮变得哑光。
刀从三分之一处割开一个竹筒,取下竹片,里面的米粒,红薯地瓜,夹杂着火腿香肠,在阳光下散发着格外诱人的香气。舀起一勺,轻轻放入嘴里,伴着竹的清香,柴的烟火。
思绪回到以前,我还是个喜欢跟着哥哥和着小伙伴漫山遍野跑的小孩。炭裹得红薯,没有油的烤鱼,甚至于那只被鸡抢了的烤鸟。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记忆,而现在这些记忆如同木柴燃烧产生的白烟一般,被时光的清风卷得一点不剩。
握笔的手几乎不再可能染上木炭独有的黑色,又见到记忆中的烟火,纵隔十年,也觉得异常亲切。如果,那烟不是和以往一样,无论如何也只呛我一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