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由于个人原因,需要回家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家里面养的金鱼无法带走,不带走又怕会死掉,没办法就找到我,临走前几天就打电话给我说,等他回家的时候把金鱼搬过来,让我帮忙喂养几天,我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因为我也特别喜欢金鱼。
打完电话第三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同学又打电话给我,我当时正在跟着KEEP锻炼身体,听到电话响声,我停止正在做的卷腹运动,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起电话,打开免提然后又放回桌子上。同学开口就问我是否睡觉了,我心咯噔一下,心想这个点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压低声音,很小声说还没有(如果细心的人可以听出我语气的变化)还没等我问有什么事情,他就接着说我明天要回家了,等会把鱼送你家,我听到这句话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在外面我最怕突然接到爸妈和朋友的电话,特别是晚上,我怕会有不好的事情。我略带笑声的说好的,你来吧!
同学端着装有金鱼的玻璃缸,一进门她老婆在后面就开始给我讲关于如何照顾她们的小金鱼的一些流程和事项,我眼睛一直盯着鱼缸里面的鱼,不时的对她说出的话做出回应,或许我当时心没有放在同学老婆的话上,当我发觉没有声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已经讲完,我赶紧“哦”了一声,说:“好的”。她或许怕给我添麻烦每说一个步骤就说一句麻烦你了。同学也偶尔插一句,我心想,不用那么客气的,我笑笑说没事,举手之劳。
我严格按照同学说的去做,每两到三天换一次水,换水的时候不要把水全部倒掉,倒掉一部分留一部分,鱼拉的粑粑要倒掉;换完水后将循环水的装置重新装上,里面的海绵要洗干净,她在说的时候又同时给我演示了一遍,她生怕我会忘记,或照顾不好,把她的小金鱼养死。其实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当时还开玩笑的给她说你应该写一个步骤贴在鱼缸旁边,我就按照步骤操作,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接着又告诉我如何喂鱼食物,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喂量同学的老婆边给我说边演示,把鱼食倒在她的手掌心,大概有一角硬币大小。然后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说,每次就喂这么多。
每天下班回到家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台的鱼缸前看看金鱼的状况。我有时会驻足观察小鱼的一举一动,我会忘记周围的一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鱼的身上。金鱼是,泛着银红光的鳞甲,偶尔悬在鱼缸正中的位置,时而沉在水的最深处,时而像顽皮的孩子,跳跃着、欢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我总是在隔着玻璃较远的地方,看着它柔软的触觉,不愿去惊扰这份平静的游弋。那恰似的一潭深水,已分不清此时和彼时的关系,已经忘记了这是我帮同学喂养的鱼,那份健硕的生长,充满力量感。
有一天下班回到家我看到鱼缸最下面有条鱼不动了,当时心猛地紧了一下,心想不会是死了吧!我试图用手指谈了鱼缸的玻璃,弹了两下小鱼都没有反应,我想坏事了,小鱼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正在我发愁的时候,突然看到刚才那条小鱼游了起来,顿时开心起来。
我在想人若是鱼,是否也会为那一场独行孤立的游走,多一份敬佩。是否在寂寞的时候,想想有那么一条鱼,没有复杂的感情,没有依赖,甚至那种回转的姿势,都充满安全感。而我是一颗奔忙于生活的种子,那份起伏不定的感情,是否可能参照一条鱼的生活方式,找到答案。
然而我却和我的周围,发生着密密切切的关系。我知道,那缘自于我的内心。能够说出来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原本深刻的含义。只有像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甚至像这样的我,也无法落下一排具体的文字,唯愿我是那条游来游去的鱼。
有时候发现,我也是一条被囚禁在鱼缸中的 小鱼
我怎么努力挣扎,也游不出这透明的界限
人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既有强烈发展的愿望,又有安于现状的惰性。
人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即想像鱼游来游去的自由自在,没有悲伤;又不想像鱼一样被束缚在固定的空间;只有七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