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 一

美,并非刺激欲望或把它点燃起来,而是使它纯洁化,高尚化。如果加比都尔的维纳斯女神,或者圣女塞西勒,或者一个从前放在朗贝尔爵邸作装饰品的缪斯女神,在你身上引起肉欲,那你就不配欣赏美。

 以上一段关于‘美’的并不怎么美的描述与将要写的本文的主题思想关联度不到千分子一,也许你会认为作者故作深沉,或许你还会认为作者矫揉造作,究竟为什么会来这么一段,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写了就是写了,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无法把握住自己思维的跳跃,我把这样的情况称之为‘神经错乱’。了解了这一点,如果你还有勇气读我的东西的话,那就开始受虐的历程吧。。。

 ‘萧错。。。’

‘。。。’旁边纺服专业模特班的军训女生,早已让我魂飞云外。

‘萧错。。。’教官放大了分贝又叫了一声,我依然沉迷于凹凸有致‘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奥妙之中。。。

 只觉手臂一阵疼痛,旁边的哥们不知使了多大的力度捏我手臂,才收回我的魂,我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萧错出列。。。’教官火了。

 一个潇洒的正步走,然后一个标准的立定姿势,我站在了队列的前面。

 ‘你在干嘛?。。。’

‘报告教官,我在用心聆听教官的谆谆教诲。。。’我挺胸收腹,尽力表现一个新时代大学生的风貌。

‘队列里左顾右盼,心怀不轨,二十个俯卧撑。。。’我以为这些教官不会体罚我们这些刚入校的大学生哪,失算,失算啊。。。 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做了起来,那个时候比较健壮,一口气百八十个不成问题。

‘分列练习,我先带领一列练习正步内容,剩下两列萧错带着练习停止间的四面转法。。。’源于入学时我提前到校,以辅导员的身份欺骗了大部分同学,以至于他们对我毕恭毕敬了好多天,到后来明白过事来的时候也基本习惯于称呼我为辅导员了,什么事也都喜欢把我推到前面,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我是很用心的带队的,每天都喊的喉咙发哑,满脑子是口令,一次中午午休,我在下铺满嘴梦话:‘注意了,向右转。。。’,只听‘啪。。。’的一声,我们全被震醒了,原来我上铺的兄弟也很入戏,在梦中竟然也还不忘配合我的口令,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军训期间,中场休息的时候,每个班级都喜欢唱歌拉歌。教官的嗓子实在是不行了,看着其他班级的教官打着拍子带着大家唱歌,教官很不服气,让我带队扯开了嗓门跟他们飚,我’嗯嗯啊啊‘喊了几嗓子,感觉靠蛮力实在不是那些大兵教官的对手,本想放弃,但是站在了前面就有了集体的荣誉感,倒下不丢人,放弃却是耻辱。我双手向上一抬,做了一个起立的动作,全班站了起来。

‘全体听我号令,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唱。。。’ 天知道我会冒出《国歌》,全班晕倒,不过现在仔细品品国歌的内容,这首歌好像任何时候都不过时,具体不解释,大家明白的。

 全班大合唱,果然声势浩大,不过却出现了十分意外的事件,我班国歌一响,其它班级全体停唱,所有教官站立,一起唱了起来,当时我才知道军人是爱国的,他们的爱国情感体现在很多的细节之中,后来教官告诉我们,他们连队要求唱国歌的时候要整理军容,停止一切活动。现在想来我都还有点晕乎乎的,当时整个场面被我们班给hold住了,不过国歌一完,我们班级的声音很快又被淹没在大合唱之中了,好多人建议把国歌一遍遍的唱下去,我晕,都是些什么爱出风头的家伙啊,一为之甚,岂可再之。看着教官嚼着西瓜霜,听着别的班级嘹亮的歌声,他憋的满脸通红,几度自己要上场,军人的荣誉感是很强烈的,我觉得很对不住他和全班的同学,我本就不是个高调的人,哎,没法子,都是被逼的。。。

 ‘全体都有,听我号令,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只能搬出《好汉歌》这么劲爆的东西了,也不管它是不是要求唱的歌曲之列了。

此歌一出,场面再次hold住,全体石化。。。

下午结束的时候,寝室的几个兄弟要下场踢球,我累得实在不行了,就帮他们拿衣服和贵重的东西,坐在操场边看那群蹩脚的家伙,时不时急的大骂几句。

 只觉得身边好像不时的有小石子飞来,开始没留意,忽然间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子砸到了我肩膀上,这下我恼了,回头就想开干,一看,我木了,立马一副很绅士很温柔的微笑面容,原来是两个我们专业的女生,其中一个是我们所有男生每天必聊的一位,号称本专业第一大美女。

‘哎呦,我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王母娘娘怎么舍得把她的两个宝贝女儿给放下凡间啊?’我可劲的揉了揉眼睛,流氓就是流氓,怎么装都装不成绅士,一开口,语言就出卖了我,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怀疑,为什么我的语言会不受大脑控制。

‘叫了你好几声了。。。’第一美女开口道。她们笑的花枝乱颤,看来夸张的夸奖让他们大为受用。

‘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哪,老觉得头上有一块祥云在飘,还以为是我自己招来的哪。。。你们怎么还没去吃饭啊?来多久了?’

‘溜达一会,刚过来。’,

‘哈哈,你看看场上,情形和刚才大不一样,估计是看到你们俩了,这会一个个的拼了命的卖力啊’。

‘你怎么不上场啊?’

‘今天我负责他们的后勤。’。

‘我叫吴静,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她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们的情报网络不比当年的军统差,吴静86年生,天津人士,爱好街舞。。。’ 男生就这么大点出息,对于美女的信息总是会多留意一些。

‘你是怎么知道的?天啊,这么清楚。。。’看得出来,她挺开心。

‘美女如你,怎么会不调查清楚哪,给你爆个料,咱们专业可是已经有很多人惦记上你了。’索性就再添把火,让她更开心一些,我觉得这是作为同学应尽的义务,我已经习惯于做雷锋了。

‘净瞎说,哪有啊,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你们谁惦记了。。。’听得出来,她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不过要见好就收了,不然就没玩下去的意思了。

‘好人难做啊。。。’无辜的表情,对于我来说太容易了。

‘那你怎么没给我们发过短信啊?’也许她自负惯了,以为那个‘很多人’也包括我在内,不愿意驳美女的面子一向是我的原则,那索性就顺着她下去吧。

‘这话,太有挑逗色彩了哈’,我把手放在心上,做出努力压制的动作,‘我的心激动的可要飞出来了啊,要是有你号码,估计你晚上想睡个安稳觉都难了。’我想努力正常而绅士的说话,怎么就做不到哪?

‘那给你个机会,现在给你号码。’

‘没带手机,回头,回头我找你要,你可一定要给啊。’我是不想沾上麻烦,确实是惦记她的人不少,我们寝室就有两个,我不喜欢是非,再说那时我还很‘清纯’(别骂,当时这个词我还是受得起的)。怕直接说没带手机,她听到了会难过,所以就加上了后面的几句显示很急切的话,这样就婉约的多了。

 我拉了拉迷彩服的拉链,紧了紧衣服。

‘你冷啊?’

‘嗯,你没感觉一阵阵的寒气逼来吗?你看看四周,有多少双放着寒光的眼睛在盯着我啊?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晚上回去我有危险了。’

‘哈哈哈哈哈。。。’女人笑起来真美丽。

‘这是我们寝室的。。。’,她旁边的女孩一直很羞涩的听着我们讲话,吴静说话时,她看着吴静,我说话时,她眼光就转向我,却一直一言未发,几次我想和她说话,却叫不上名字,印象中好像没人提起过这个人啊,还不好意思直接问,就索性一直打哈哈,等着她也来一番自我介绍,没想到这个吴静一直等到现在才才提她。

‘你好,我叫萧错。’直觉上这个女孩的性格和吴静迥然不同,因为她会害羞,所以我说话就庄重多了。

‘你好,我叫林雨。。。’一个羞涩但不失大方的微笑,然后就没什么话了。只觉得她很小巧。大学里的确有很多像她这样的女孩,总是会被一些美女叫上陪着去做一些事情,因为她们从不会也不愿去抢美女的风头,总是默默的呆在旁边,做个小跟班。

 然后吴静和我又聊了一些个人爱好,怎么考入这个学校,对专业的认识之类不疼不痒,没话找话的东西,林雨再也没插言。

 这是第一次和林雨见面,确切的说是我第一次见她。据她说开学进校门时她就见到了我,情形是这样的,当时是大哥陪我来学校的,不知道方位,就想问门口的警察,一个女孩正在询问:‘叔叔,XXX园怎么走啊?’,警察给她指了指方向,她还想问,我却趁这个空挡迎了上去:‘大哥,请问一下,报道处我怎么没找到在什么地方啊?。。。’显然我们两人不同的称呼让那个女孩大为不快, 林雨后来说:刚进大学,就被我占了便宜。  哈哈。。。缘分啊。。。

 天知道这第一次见面害死人啊,后来她告诉我,当时我给她的印象就一个:‘花言巧语’,为了消除这个坏印象,可是把我折磨的筋疲力尽啊。

晚上在操场上各个专业要搞联欢,自己专业的人献节目。

 印象深刻的是我们寝室老大用粤语唱的《漫漫长路伴我闯》,老大是个阴柔一点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瘦高个,帅气,但是却缺少阳刚味道,我们寝室曾建议他唱邓丽君姐的歌更合适一些,不过却被他拿个晾衣架给追着打了好几圈,他刚站到前面,我们寝室几个就在下面想笑,想象着有点女人味的人唱祥哥那么劲霸的歌,究竟会是个什么情况哪?但是老大就是老大,还是有勇气的,以他阴柔的声音努力的冲刺阳刚的味道,把我们下面的人憋的笑的眼泪流了一地,但是老大依然很阴柔的阳刚着唱完了这首歌,看着他收势的动作,当时我捂着肚子,揉着眼泪,静静的说:老大是英雄。。。再爆料一下,老大大学从军训开始就暗恋一个女生,但是到毕业了他也没向人家表白,把我们整个寝室都给急疯了。。。

 一个哥们的鬼步舞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吴静的街舞再次向大家展示了她的性感和妩媚。

 天傲的漫话时事让大家喝彩不断,从大陆,台湾,到地中海,到俄罗斯,到美国,整个世界的政治纠葛,被他以故事的形式给戏说了一遍,精彩绝伦。

 对了,文博他们寝室串串唱也很有意思,80后的流行歌曲整个给穿起来唱,倒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回忆。

 旁边法政学院一个学生刚演奏完口琴,被我借了过来,洗都没洗,擦了几下,就拿过来在我们班表演了,我吹了一曲《男儿当自强》,不过却是慢上几拍的,整个一个像哀乐,又被教官给训了一顿,多好的曲子被你给糟蹋了,印象中从军训到现在我几乎没有一天不被他训的,盯上我了,不过临走时我们却成了好朋友,后来他退役时还来学校找过我们,我们全班给他送行,我们对瓶吹了好几箱,虽然我不能喝酒,但是陪真心朋友,我舍命。

教官给我们唱了一首《军中绿花》,听得我想哭。。。

 水月,少川,仲甫三人的现场脱口秀,其机巧灵动,随机应变的能力,赢得满堂喝彩。。。

 没人上了,听到旁边几个女生在窸窸窣窣的推嚷,教官还在鼓动大家,这时,林雨站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林雨,我为大家唱一首歌《斯卡布罗集市》’说实话,还真有好多同学不知道她,平时没话,太安静的一个人了,安静到了让大家忽略的地步。说完,在路灯的照射下还多少能看出脸上的羞涩,咬了咬嘴唇,却显得那么楚楚动人,没有一个人起哄,看来安静也有它固有的震慑力。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只这一声,就穿透了我的灵魂,仿若在旷野之上,声音从天际飘洒而下,如雪一般干净,没有一点杂质,温润,安详,平静,舒坦,又如春雨飘洒而下,细密而轻柔,慢慢滋润着一切,又如夜晚缓缓寂静的溪流静静的融化着落下的雪花。。。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是干净的,是圣洁的,原来灵魂还可以这样。。。 我想不到词来形容。

 不同于萨拉布莱曼,林雨的声音里拥有那种其固有的少女的羞涩感,虽然有些地方不适合曲中的一些快节奏,但是‘厮杀声’和‘少女的娇弱’配合在一起,却又显得那么艺术,那么不可言意,这就是阳春白雪吧。我深深陶醉其中。。。

 旁边的同学也是,若不是隔壁班‘杀猪般’的吼叫声,我还醉在其中,回过神来,我真想到隔壁班把他们挨个给狂扁一顿。

在掌声之中,她又悄无声息的坐在了人群之中。。。

 联欢还在继续,却献艺的越来越少了,我是班级的临时班代,要负责的。

 实在是激不起大家献艺的激情了,我只好再次出场,救场。。。

‘为了联欢继续,也为了能把晚会的高潮再推一推,我再给大家献个节目。’我把李雨辰给拉起来搭档,他放得开,是寝室最好的哥们,顺便我借了一下御秋的红色外套。

 我把红色外套套在头上当做纱巾,和雨辰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情歌对唱《纤夫的爱》,我是妹妹。。。

 现在想来,那个汗啊,当时我肯定疯了。。。

 当时是04年,还不知道小沈阳是谁哪,后来小沈阳红了,一个哥们发来短信说:原来小沈阳走的是你当年得路子啊。。。

 当时郭德纲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后来大家都说郭德纲反三俗,我的另一哥们发来短信说,当年你可真三俗。

 哎,下里巴人,说的就是我这种情景吧。。。

 不过效果却出奇的好,大家全都放开了,我们班接着又是高潮迭起,甚至连一些比较‘凉快’的‘段子’都出来了,那哥们的段子我至今也没闹明白,那个家伙让我们自己猜。。。我们讨论了四年,四年中我们逐渐成长,逐渐褪去青涩,逐渐龌龊,好多人也逐渐明白了这个故事,但是我一直懵懂,为了表示我智商不是那么低下,每次谈起,我都假装和他们那些龌龊的家伙一起哈哈大笑,装作明白。。。

 故事如下:曾志伟想要弃艺出家,于是来到庙中求方丈收留,方丈说必须通过两道测验,一是吃素3月.3月后,曾志伟拜见方丈求第二题.方丈给他一个铃当让他绑在JJ 上,说如果你能看叶子眉三点全露而铃不响,我就收你为徒了.遂唤出叶子眉.曾志伟铃大响.方丈皱眉曰:不合格.曾志伟不服曰:“我就不信这庙里所有的和尚都能过这关.方丈无奈,只好唤出十个和尚,让叶再露点.果然只有曾志伟的铃响.响的太厉害了以至于铃掉到地上,曾志伟弯腰拾铃时其他十个铃才响.

   智商高的,给个答案,以解多年困惑,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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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饭了,回来再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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