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秘鲁诗人塞萨尔·巴列霍的诗歌《等到我回来的那一天……》。人,无论如何,还是要善良,即便处于最深的绝望,也要有善良的愿望。雨声淅沥的清晨里,这样一首小诗,让我看到一个饱受病痛与贫穷的羁旅者,死死拽住人性中最光明的那一根绳索,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从水井到水井,从苦难到苦难,以一个“痛苦的跛子”坦率的正直……巴列霍在最深的绝望中也未曾放弃善良的愿望。
鲁迅先生曾说:“自然赋予人们的不调和还很多,人们自己萎缩堕落退步的也还很多,然而生命绝不因此回头。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渎人道,人类的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蒺藜向前进。”
下午听张楠说2013届的丁晓丽病复发了,丁晓丽是我在2010年高一班主任时的学生,是一个懂事、陽光、善良、活泼、坚强的女孩。我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晓丽也一定会克服困难,再创生命的奇迹的。说到底,我並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我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说到底,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努力着想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好人真的很难。我一直戒惕自己不要成为“道德婊”,我做人的底线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做不到的事情,从不怀疑别人能够做到。我能够做到的事情,我坚信别人会比我做得更好。
今天晚上,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赛将在莫斯科拉开帷幕,全世界的球迷又迎来了饕餮盛宴。我知道有世界杯这回事儿是从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开始的。也就是从那一年起,我才开始喜欢上足球,成了业余的阿根挺球迷,也许应该说成了马拉多纳的追捧者。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无论其间发生了什么,无论世人怎样评说,都无法改变我对阿根挺足球的支持,对马拉多纳的喜爱。
那年,家里刚刚买了十二英吋黑白电视机。夏天的一个早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打开了电视机,看到了一场精妙绝伦的球赛。就是在那样一个早晨,就是那样一场球赛,让我记住了世界杯,记住了马拉多纳,记住了阿根挺。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场华美得令人窒息的球赛。阿根挺对巴西!也就是那场球赛让我知道了足球竟如此神妙,竟会有人把足球的魔力演绎得如此的淋漓尽致。阿根挺的那个年轻的小个子球员黯然神伤离开球场时,年轻的我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那时我还没有真正感受到足球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有那么多的悲壮发生。我记住了年轻的马拉多纳,记住了华美的桑巴军团,记住了曾经让我赞叹不已的济科、苏格拉底和法尔考。
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我把从学校图书室《新体育》杂志中页的世界杯专辑的彩色面页偷偷扯下来,贴在了宿舍的床头。狮子一样的马拉多纳和他的阿根挺队一路过关斩将,让我和我的同学们快乐了在大学的最后一段时光。南朝鲜、前苏联、英格兰、西德……被潘帕斯雄鹰冲击得落花流水。当眉宇间总是仿佛有着无尽的解不开的忧郁的马拉多纳捧起大力神杯时,我们知道,马拉多纳创造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
然后是1990年,然后是1994年,马拉多纳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的快乐,那么多的伤感。1990年的世界杯,痛哭的马拉多纳让更多的中国人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阿根挺。绿茵场上的蓝白球衣也一直牵扯着我们的心。卡吉尼亚、巴蒂斯图塔、克雷斯波、奥尔特加、里克尔梅,到现在如日中天的梅西,阿根挺一直把足球的悲壮演绎到极致。2006年德国世界杯,当战神巴蒂双手蒙面在场边哭泣时,美女主持沈冰的眼泪,使原本的悲壮更增添了几分美丽!
阿根挺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足球的快乐,带来了无尽的享受和期待。这就是足球吧!不管结果如何,阿根挺,马拉多纳永远会给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活带来无尽的享受、期待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