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淅淅沥沥,窗户上是路灯打过来的一片树影朦胧。
他把蓝色格子长柄伞胡乱收掉,靠在门框上。脱下沾了几个泥点的靴子,换上妻子给他买的幼稚鬼拖鞋,走进屋里,地板被踩的嘎吱嘎吱。
他走向沙发坐下,照例倒了一杯酒。喝下一大口之后,就陷在沙发里,看着被风刮过来的雨,在窗户上,一滴,一滴,又是一滴,然后一行行滑下去,消失在玻璃边缘,混进更深的夜里,仿佛没来过一样。
他突然想起什么,走向柜子,拿出很久都没打开却一点落尘都没有的黑色盒子。里面有几年前妻子写给他的信、明信片和一张还没用的吵架和好卡。
他找出那封用粉色的纸写的小信折回沙发上坐着,又呷了一口烈酒,只把信放在酒杯旁
还是默默坐着,只不过这次不再盯着窗户,他盯着那张粉色。用不着翻开,他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最后一个字有一笔她划了两次。
因为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