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矿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李夫人
北方有一镇,地境偏远,隔离了火热喧嚣的大城市,青山绿水,牛羊牧放,山谷深深传来鸟兽的鸣叫与欢啼。
我是大山走出来的孩子。经历大城市的荣华,吸收大城的污染,终于摆脱身后的繁华灯火又短暂回到这个我心悦的地方,我心念的地方。
黄土泥泞,羊肠小道,蒿草青青。
弯弯曲曲的青石泥板,有着年轮刻下的痕迹。数年间,从我扬起麻花辫蹦跳在棱角尚未圆润的石板到我一步一步沉稳的踏在青苔悄悄溜上边缘的青石上,便已知,时间走得太快。
过了一载又一载。
正值夏季,田地里的玉米终等不到水稻的成长。水稻尚在绿意盎然之时,玉米早已过去,空留一地枯杆的萧索。水稻拧着腰,高傲得垂不下沉重的头,如同永纪,妖娆华贵。
雄浑的山峰啊。
你有没有忘记那曾经依恋你的小孩!两个小麻辫一跳一跳,拥入你怀里的小顽皮,溅起一池水花,咯咯咯的大笑,和着那条总是摇着尾巴卷儿的小花犬。
她笑嘻嘻的说:大山有着甜甜的味道。
渴了,有清澈的泉水,饿了,有酸甜的红果,累了,有遮阴的老树。
“嘿,大山,你好――”
一声悠长的呼唤传来,我回来了,站在离开的地方,满怀喜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