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那个天呦真叫一个蓝。破仙镇的镇口,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背上缚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状物体,不知是何物。男子估摸着有个十七八岁,眉间还带着些许稚嫩,可惜的是面容却有些黑,不过与这黑衣倒也搭得。
辅一进镇,就两眼放光,左顾右盼,看什么东西都很惊奇,那模样就像伏虎山中的那群猎户,许久不曾出一次山。只听见咕噜的一声如同打雷一般,少年揉揉了肚子,也许还脸红了一下,反正肤色黝黑也看不大清楚。接着迈步走向镇里边最好的酒楼,估摸肚子饿了。
一进门乍一看,好家伙这楼里可就满座,本来嘛,这时分也到了午时了,方圆百里也就这一个镇子,南来北往的可不就只能在这寻些吃食。少年撇了撇嘴,转身就准备出门,再寻别家去。没成想,这门槛还没过去,身后就传来一声;“且慢”。
少年一个趔趄差点没绊到门槛,这声音同那庙里的大钟似的,震得人头皮发麻。少年转过头正准备寻着声音的来源,此时店里鸦雀无声,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一个身穿白衣的黑汉子耸立在窗边的那张桌子旁。为什么说耸立呢?因为这汉子比较魁梧,粗略一算高大概有八尺。人端坐在那,看着也比旁人大上一圈。
“这位大哥,小弟与你并不相识,你唤住我,有何要事?”
“某家见你一人,这楼里也无空位,如若兄弟不嫌弃,便过来与我同坐,正当午时,你去别家也不见得会有空处。”
“这位大哥有理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却看少年郎迈步过去,唤小二添了椅子,又置了碗筷。“某家滨州程大铁,兄弟哪里人氏?”“这位大哥,我就是这八百里伏虎山中的猎户,姓南名释怀。”“南兄弟,你背上背着的布包是什么东西?也不见你结它下来。”“偶,程大哥这是临出门前,师傅亲手交给我的枪。师傅说要枪不离身,才能体悟到人枪合一的境界。”
“奇怪,我师傅跟我说的恰恰相反,说武器什么的关键时候还不如一块板砖,对了板砖就是类似于烘干的泥巴,某家当时还纳闷,泥巴也能打死人?反正师父说了最好的武器是手,抓啥是啥,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装孙子。管它呢反正除了师傅我还没遇到有人能打过我的…..”
听闻此话南释怀的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板砖二字怎地这么熟悉,越想越觉得迷惑,不觉失了神。且说这程大铁说的兴起也没察觉到状况,待到口渴端起大碗来了一句“兄弟来干!”,也没等到南释怀回话,咕噜咕噜一碗烧酒就下了肚。这时南释怀也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些事,也跟着干了一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俩人聊着聊着也就熟略起来,天南海北一顿狂吹。整个屋子都能听见程大铁那大嗓门,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却因他太过魁梧,敢怒不敢言,只有匆忙吃完,逃也似得出门去。
却说这楼里有两个说书的,一个老丈带着个毛丫头,因为客人都匆忙离开的原因,竟是没了看客,正愁眉苦脸。那小丫头估摸有十三四岁,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冲冲的就冲这桌走过来。“喂,那个大黑熊,你扰了我们的客人,今个我和爷爷可没钱吃饭了,你要赔我。”
程大铁正说的兴起哪管旁人,再说那丫头的声音在他看来不比蚊子大多少。直到南释怀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为止,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头说道“喂,谁家的丫头,凭没教养,不知道随便打断他人不礼貌吗?找某有何事?”
“你这头大黑熊,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问起我来,反正这事你带给我个说法…”
“黄毛小丫头,这酒楼又不是你家,你管某作甚,你说的我就说不得?你在烦某,别怪某不客气。”
“小哥且慢!”,南释怀循声望去,只见那老丈驼着背,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待走的近了才发现,一头银发在头顶挽了一个咎,面色蜡黄,好似得了什么病症,衬得那长长的胡子显得更白了,细细的脖子下麻杆似的身子骨,真怕风一吹就能刮走。
“小哥莫怪,是小老儿的孙女不对,全怪小老儿管教无方,在这给二位小哥赔礼了,小老儿这就走。”
“爷爷,不行!他吓走了我们的客人,就带赔偿,不然我们今个住店的钱都没了!”
“呦你这个小丫头,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程大哥容小弟说一句,你看这老人家一个人带着孙女也不容易,你也别跟这小丫头较劲了,不如就此揭过可好?”
“哼,冲我这兄弟的面子,今个就算了,老头,快带着你孙女走吧…”
“哎,谢谢两位小兄弟,这就走,这就走,阿雅走吧!”
“爷爷!!我不走,他必须赔,他是坏人…..”
“两位莫怪,阿雅走,再不走爷爷就丢下你了!”
“老丈且慢!我这还有些散碎银子,便送与你吧,好去寻些吃的,夜里也好有处落脚。”
“这…小老儿不能要..”
“拿来,算你们识相,哎穿黑衣服的本姑娘原谅你了!爷爷我们走。”
“哎!小老儿惭愧,谢过这位小兄弟…..”
“南兄弟,刚为什么要给那老头钱呀,那小丫头太气人了。”
“好了程大哥,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观那老丈,像是得了什么病,那丫头也不容易,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好了,好了,不说了,刚说到呢了?对了,南兄弟你这是准备去哪呢?”
“偶,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准备去找一百多年前的那位白衣侠。”
“啊?一百多年前?你确定还活着?”
“我不知道,反正师傅说他一定活着。让我去找他,给他带一封信。”
“哇,你师傅岂不是一百多岁了?”程大铁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嘟噜着嗯真能活?不是跟师傅一样啦,老不死的…“那这样吧,反正某也无事,就跟你一起吧。”
“也好,那我们一会吃完饭就出发吧,先去华山看看当年的决战之地”
“嗯嗯,来来兄弟咱们继续喝。嗯咱们带取个名字,黑风双煞怎么样?”
“…….,程大哥有必要吗?”
“有,有,师父说过要在气势上压倒别人,你看大哥起的名字如何?响亮霸气,与众不同。”
“呃,甚好甚好就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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