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毕业十周年记

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写东西了。特意还去翻找了毕业时写的随笔,想找找青春的感觉,却提笔写了删,删了写。


打开简书,简书提醒我上次写东西还是2020年7月12日,那还是自己带的机设3175班毕业时写给学生们的。

每年7月,生活里充斥的都是高考志愿、毕业典礼、考研复习这些字眼,满满当当,几乎容不下其他。而我,我们,也迎来了毕业十周年。

其实,早在今年年初就和班长华仔已经开始计划着毕业十周年的事情。许是工作忙,竟是一拖再拖,终于是5月6日才把邀请函发了出来。


发邀请函的时候才发现,班里有一些同学已经失联了许久。 

听到这个消息,群里热闹了有一阵,但又渐渐沉寂。

聚会时间本是定在7月6日,想着学校还未放假,一切就如同自己毕业时的模样。由于没有提前联系辅导员,时间上有了冲突,于是又挨个私发消息询问原本参加同学的时间,最后把时间调整到了7月20日。没成想,辅导员临时被学校安排了访企拓岗。突然的消息,打乱了本来的计划,又是一番讨论,还是决定按原计划执行。现在回头看看,这不正好就是《阿甘正传》里阿甘的妈妈对阿甘说的,“Life was like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

返校前的几天,一度担心天气不好,生怕雨水浇灭了大家的热情。好在天公作美,最后放晴了。小伙伴在群里说,时间越是临近,感觉有点紧张。许是“近校情切”的作祟,自己也是生出几丝紧张感。

提前洗了车、加了油。一大早就去接了华仔,一见面华仔就像个叮当猫一样,从背包里掏出了云南的鲜花饼,过了一会又掏出了大苹果请我吃。

许是太久没到北郊来了,路车堵车严重。返校的时间一拖再拖,临到十点的时候,才通过校友卡进到了校园。

一路开车进来,走在林荫道,树木粗壮了许多,已经能把道路遮盖的严严实实。想起当年军训,每个连队都在找树荫,没找到的名曰锻炼意志。

终于在餐厅门口见到了老同学,一阵寒暄,不知是谁把相聚的照片发在群里了,终于体会到了逢人都说胖三分的感受。

等人齐了,一起吐槽了“我当牛做马二三事”,便去了体育场。之所以没去其他,是因为毕业的时候,大量照片是在体育场拍的。

印象中崭新的体育场也变得不那么鲜亮了,走上大看台,积水与脱落的墙皮也在告诉我们,十年的印记就是如此。太阳正是毒辣,便想匆匆拍完照就走,结果偌大的体育场只有两个人在场地训练。无奈让丹同学前去邀请,帮忙拍照。后来才知道,两人是学校的职工家属。


出了体育场,沿着网球场和体育馆,正好走到了学校的打卡地,匆匆找了路过的学生拍照,便继续沿着大道转悠。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教学楼里复习的学生多数去吃饭了。

坐在阶梯教室的座位上,面对着已经电子化的屏幕,自己的角色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群人路过楼层中间的厕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去,还是熟悉的味道。”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走到教学楼的东头,原来记忆中那个卖早餐的报刊亭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一排排的共享电车,记忆中排队买馍的场景已经不在了。

出了校东门,苏席国际已经变化大的让人认不出来了。疫情前,曾经和新颖姑娘踏青路过,去吃了心心念的裤带面。这次距离上次已过了好几年,又有了变化。

一路上大家还在讨论到底去昌达、品不凡、香飘飘这些饭馆哪家去吃,没想到,昌达已经不在了。给老板说我们是毕业十周年聚会,直接就到了品不凡吃饭,老板显得很高兴。


饭菜点了又点,茶水喝了又喝,但还是抵不住同学们的热情,各自诉说着这些年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吃过的苦。


饭罢,一看时间已经去到接近4点,去图书馆前打了卡、拍着照。


天气热的厉害,汗水滴滴答答。但没有去看小鸭子,终究是不完美的。

于是,又转去看了鸭子和白鹅。天空湛蓝,云朵散白,有些翠绿的水面,一群小小只自由巡弋,爬上岸的,也不躲人,嘎嘎叫唤,为夏日的校园添了几分生气。


出了西门,一群人又在校门留念。太阳直射的厉害,晃的人睁不开眼。看到一街之隔的陕科大,大家都在说学校在陕投档线已经超过了常拿来比较的兄弟院校,为学校取得的进步也感到骄傲。


按照计划,下午又转战渭河,开启烧烤模式。到了园子,因为前些天下午的缘故,地面潮湿,桌凳的水渍还未干透,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顶着有些潮湿闷热的天气,大家饶有兴致地玩起了麻将和扑克。看着大家欢笑、打闹,真想时光就停留在此刻。

傍晚时分,在群里自嘲的炮师傅、黑师傅、胖师傅纷纷走到烧烤炉前,取串的取串、烤串的烤串、撒料的撒料、拍照的拍照,好不热闹。大家边吃边聊,从国际形势到国内就业压力,从各自的工作内容到未来的发展前景,从买房买车到娶妻生子,无所不聊、无谈不欢。


席间,大家最大的感受是,我们已经30多岁了,但坐在一起还是读书时的模样,说不完的话、开不完的玩笑。我们多数已成家立业,却常常被工作与生活所牵绊,组织一次聚会特别不容易,有的从部队请假赶回、有的放下手中的项目、有的推掉了已约的应酬……当然,能来聚会固然最好,但没来的同学也都惦念着,在群里关注着动态,在群里回复着消息。要知道,我们自高考结束,来到陌生的学校,我们就成了一个班,成为了一家人。


班里的静同学第二天要在开封举办婚礼,大家也是简单的录制了视频,送上了共同的祝福。

说着往事,聊起现状,职业的不同似乎让每个人身上都被贴满了标签,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人,在平凡的岗位上,干着平凡的工作。说到这,大家有些激动。是啊,这不正是国家需要的奋斗者么。

吃完饭,送回战文同学。自己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西咸新区的路宽宽大大,却没有一个行人。我摇下车窗,大喊了一声,“我毕业十年了!”

声音,

瞬间被驶过的重卡,

冲碎在漆黑的夜里,

散成了点点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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