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城市里的大人小孩,尤其是从未到过农村的人,请自行脑补。)
在农村,家里每个角落虽不如楼房般时尚,但却很干净,这得力于一直被作为“劳力”的勤快媳妇儿。但,唯独一个地方,无论如何被收拾的干净,它总会散发出“独特”的味儿来,那就是厕所。
农村的人们喜欢称呼厕所为“茅坑”,这个称呼甚是形象。一来它是屙屎撒尿的地儿,二来它在外形上确实是个坑。我经历的大概有两种,一种坑底为平,两边高出供人蹲用,屎尿会堆积其中;一种两边与前述一致,但坑底是个陡坡,屎没有流速,一般粘在坡上,而尿会顺着坑坡流到更大的坑里,每每媳妇儿收拾时,只需要掏尽大坑即可。不得不说,第二种在技术上还是在使用的舒适度上都略胜第一种。
一般,屙屎时,男女无甚差别,但撒尿却有着巨大不同,因为男人撒尿可能会是打扫陡坑的重要环节。
男人撒尿时,一般屁股对着门口,脸朝向屙屎时屁股的朝向。他们站着撒尿,撒尿的方向与坡底的方向一致,因为丁丁到坡的高度之差,还有撒尿时自带的力,使得尿到坡时有着巨大的冲击力,而这股冲力会将之前粘在坡的屎冲向大坑,给收拾茅坑的媳妇儿提供了巨大的方便。但女人则不同,她们撒尿不提供什么便利,更增加了媳妇儿工作的难度。(收拾坑时尿太多)女人们撒尿的姿势与屙屎姿势一致,但没有屙屎时(除了放屁)那么沉默。跟男人一致,虽没有男人撒尿时的高度,但那冲力差不多大。当尿碰撞坡的那一瞬间,霹雳哗啦的碰撞声响,伴随着的是那股尿的瞬间迸发,就像公园里的喷泉,不,比喷泉更有力度。碰撞反射起来的尿因着重力于坑前那一小簇地方散落下来,让地面尿点满满,若你想象力丰富,就感觉那像是弹落在某物上的雨水一般,很有生机。
这坑在冬夏季节晴雨天气中会有不同景象,隆冬季节,借着冬力,屎呈现硬邦邦姿态,而尿则是冰的样子,若非浓度过高,不显黄外,跟水成冰的景象一致。这个季节除了冻手冻脚的不适外,茅坑的使用舒适度最高。一来没有厕所常客的苍蝇骚蜂“嗡嗡”的干扰,二来借住冬力,没有任何不适的味道,除了你刚放的屁的屁味或屙的屎的屎味。这个时候,媳妇们收拾起来也还算好,尤其是雪覆盖后。但其他时节,则完全让人没有像光顾的欲望,憋的满脸通红才不情不愿的去一回。满坑的苍蝇,嗡嗡,不时的停留在你身体的任何部位,让人恶心痒痒,无奈下轮起一巴掌,运气好的好,可以弄死两个。还有那时时散发的气味,好像屎尿在苍蝇这催化剂的作用下做着不堪的化学反应一般。阴雨天,这厌人的生物会不知所踪,除了气味外,舒适度还是可以的。但这时节,媳妇们收拾起来难度颇高,不仅考验掏的技术还考验人的忍受力。(详情实在无力叙述,请自行脑补,实在脑补不了,联系我,给你体验的机会)
每天早上起来释放一夜积聚的杂物时,都能看见坑被收拾过的痕迹,那是因为有人比我起得早,有人生活的习惯成为了高度自律的体现之一。偶尔当她身体不适或想撒个懒时,就轮到我烈日炎炎的下午顶着巨大压力出场,不然对于收拾茅坑会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也没有到不敢描述的地步。
不过也好,这多彩的世界,这聪明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