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妮子说想吃家宴,吵着要来我家,给她做炒蛋。本来感冒不想动,但拗不过她,便答应了。
饭饱之后,在窗边晒着下午1点的阳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妮子无奈地说:“最近家里又给介绍了一个,这个又是个奇葩。”
我突然来了兴致:“怎么奇葩?让我会会他。”
妮子把电话递给我说:“晚了,刚说忙,再聊。”
我拿着手机,看着妮子最后回复的那个“嗯“,幸怏怏地坐回原位:“哎,又是一个无疾而终。”
妮子歪着头,一本正经地问我:“我们是不是不适合恋爱,终究是要孤独终老,要不养条狗吧,不至于孤单。”
我和妮子是高中同学,好像自然地熟识,变得无话不谈。可如何要接纳、熟识一个陌生人,和他变得无话不谈呢?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过不掉、逃不了,而这过程无疑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你讨厌聊天的时候对方回复“呵呵”,而他的“呵呵”却让你难懂;你讨厌聊天的时候对方回复单字,可他的单字却让你迷惑;你觉得只回复表情,那便是要结束一段聊天,可他的表情却让你纠结。你尽全力体谅他的初衷,却觉得委屈了自己。明明一个人为所欲为更开心,为什么要如此小心翼翼、收敛情绪?有人说坦诚相见地感情来得更持久,可是如何对一个陌生人撒娇打诨地浑然天成?
我:“重新认识一个人,便要收起自己的小脾气,照顾到另一个人的情绪,好累啊。”
妮子:“平时你也不是只顾自己啊,要照顾同事、家人、朋友的情绪啊。”
我:“那不一样啊,那是社交。可这是恋爱啊,是将来要照顾我的人。”
原来我们不是谈不了恋爱,而是想谈一场心坎里的恋爱。他喜欢我的喜欢,他讨厌我的讨厌,他懂我为什么情绪低落,也懂我为什么喜极而泣。他知道我的底线,也懂什么是禁忌。
还记得那句曾火极一时的至理名句“陪你喝醉的人,注定不能送你回家”,是的,我想要个能陪我回家的人,能从心底里疼我的人,愿意委屈自己成全我的人。
妮子笑笑说:“小姐,那只能我们一起过了。”
我叹了口气:“妮子,你怎么就不是个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