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的朋友桃子姑娘吧,桃子齐耳短发圆脸,长相一般,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是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姑娘,性格孤僻,内向腼腆,跟班级里的男生很少讲话,遇见了也只是低头走过,连个微笑都挤不出来。
周国平曾经说过,“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配谈感悟人生。”有那么几个月,我半夜总能听到桃子在被窝里哭,很压抑的抽泣,同宿舍的人都以为桃子是想家了,慢慢大家都习以为常,不去盘问。
高三的时候,桃子暗恋过一个理科班的男生,是桃子闺蜜的朋友,桃子第一次见到那个男生是在晚上,他面容清秀,站在路灯下面,透过眼镜片,桃子看见他的眼睛,就像幽深的水潭,桃子开始喜欢他了,再后来,他跟桃子面对面打球,温暖的冬日下午,他身着一套灰色运动服,被淡淡的阳光映衬着,就那么刻进桃子心里。每个女生心里都住着一个白衣少年,而桃子情窦初开的爱情,伴随着一抹灰色。
桃子自此苦练羽毛球,手心都磨出来一层茧,高考越来越接近,桃子的数学差,他时常鼓励桃子,设法逗桃子开心,漂亮的小礼物,圣诞节的苹果,各种零食,桃子每天特意绕路跟他一起走路回家,桃子从未对他说过自己喜欢他,桃子的喜欢他或许是知道的,或许知道装作不知道。高考结束,桃子再也没有见过他。
上了大学的桃子,依旧朋友不多。桃子读过很多书,文能作诗填词写古微,武能下厨房。不爱说话的桃子,慢慢开始在网上认识一些人,跟桃子一样的学生,大家都有一些共同的兴趣爱好。
桃子在网上认识的第一个男生,每天晚上聊到临睡前,都会叮嘱桃子好几次,睡觉不要踢被子怕着凉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睡觉喜欢踢被子呢,桃子对他有了好感。之后互相留了电话号,他会耐心听桃子说话,他会帮桃子做好电子版的作业,他还说过他喜欢桃子会来学校看望她,有一种情愫在不知不觉生长,桃子开始网恋了。过了大概一个月,桃子打电话给他,是一个声音妖娆的女生,自称是他女朋友,问桃子有什么事,桃子瞬间明白了,之后他说过来参加球赛看望桃子的话也自然不了了之。
桃子后来加了一个古风群,里面有好多跟桃子一样喜欢读美文写诗词的学生。也不乏有欣赏桃子的文采,喜欢桃子的人,桃子认识了一个读高三的男生,比桃子小两岁。慢慢变成朋友,交流写作读书的心得,分享彼此生活中的趣事,后来他跟桃子表白,许诺要考到桃子的学校,做桃子的男朋友,陪伴在桃子的身边,异地姐弟网恋,桃子觉得有些别扭,桃子从好友列表里删除了他,他又一遍遍申请,桃子心软,慢慢还是接受了他。
后来他高考失利,去了武汉的一所大学,跟桃子南北相隔,上大学一个月,他有了女朋友,没有告诉桃子,桃子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合影,女生小巧娟秀,倚在他怀里,两个人一脸幸福。桃子只是觉得恶心,说过要奋斗八年,给桃子一个家的人,变成了别人的英雄,或许是桃子不够好,或许异地恋太辛苦,看不到希望……桃子过了几个月才走出来,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桃子压抑的啜泣,有次桃子半夜惊醒,满身是汗,心悸,阵发的呼吸困难,濒死一般的恐惧感袭来,桃子后来去了医院,找了老中医,喝了整整一个月的汤药调理。他跟桃子道歉,给桃子寄的东西,桃子没有收,桃子觉得很脏很脏。
再后来桃子认识了一个信阳的书友,大四学生,喜欢桃子,桃子也喜欢他,跟桃子聊过很多,他见解独特,桃子跟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跟桃子毫不避讳的谈性,也暗示过桃子很多次,桃子只是想有人陪自己说说话,毕竟能聊得来,桃子也懒得去认识新的人,就这么聊了半年,谈到见面的事情,桃子一直在推诿,他不是没有能力陪伴在桃子身边,只是桃子觉得爱情从一开始参杂了太多欲望,这不是桃子想要的。
桃子很快就要实习了,桃子想去离家很远很远的南方,桃子想要一个真正陪着自己的人,陪自己看过人世繁华,看过风花雪月,爱情不是空中楼阁,不是纸上谈兵,不是掺杂着自私的欲望。希望桃子能慢慢敞开心扉,学会表达自己,早日遇见那个对的人。
愿有人能看穿你的倔强,愿有人能读懂你的眼泪。愿你还年轻,敢爱敢恨!
附:
忆王孙·春词
宋·李重元
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