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睁开眼打开手机微信群朋友圈从昨天晚上八点到今早都在奔走相告初学的到来,披着雨衣照着光线拍视频的,约雪仗的、散步......
原本以为是零星飘洒的雪花想多赖会床,但是转念一想已经四年没看见下雪了应该期待遇见白茫茫的景象。于是拉开两边的窗帘露出一条缝,瞬间惊喜满目,对面山上的树林尖已戴上了毛茸茸的白色帽子,树林下方的的棕黄色灌木丛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楼下的道路铺上了厚厚的纯白毛毯,没有一道脚印。
天空正在狂欢地倾倒雪花,房角的雪花被调皮的风儿追赶着跑上跑下,一片热闹。我的期待值立即拉满,洗漱完毕后全副武装下楼吃早餐,走出大门的一刻迎面而来的雪花送给我最意外的一吻,凉凉的甜甜的消失在嘴角拉起了今天第一个笑容,真的只有“纯粹”两字来形容雪带给我的视觉冲击,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本象,统一整齐被按压在雪被之下沉睡思考来年的生计。
余光中曾有一句“在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美到极致的纯色,未掺杂任何一种介质,天地之间互相辉映,这是它们距离最近的一次,白色亦自带光环照亮了整个冬天。
热气腾腾的汤面陪着窗外洒落的雪花别有一番风味,没有寒冷的雪花似乎是不真实的,我推开玻璃门准备来一场沉浸式的体
验。唯一感知外界温度的眼睛被着急落下来的雪花遮住了光线,好凶猛的雪花啊,一点也不温柔,不一会儿帽子、头发、衣服上都被他们占领了,抖一抖全身的雪开始在雪地
上撒开丫子踩。鲁迅先生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就来当着开雪路的第一人吧,一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似在棉花上蹦跶,慢慢地身后的脚印连成了一串一串蜿蜒向前一直到山后的小道,我凭着记忆张良小道中间的位置小心避开坑洞和井盖,这正如一张纯白的画卷一路铺到底,层层叠叠的雪或高或低的点缀在树枝、茅草、铁路上,纵横相交的两条小道各自带
走了属于自己的风雪。我找到一处雪厚的地方开始堆雪人,带着连指手套两只手用力的相握,雪花散落一地,手中只剩下一小坨雪
团还在散的过程中。于是我改变策略了一坨一坨的捏然后把它们凑一块,但是雪团到了一定体积了又开始散了,一气之下我脱下手套,徒手拍雪团,总算有点样子了,雪人的身子出来了。奈何抵挡不了风雪的霸凌认怂的戴上了手套继续捏雪人的头,终于一个小
雪人出来了。突然听见风声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猫叫,我侧耳静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时有时无辨认不出,于是我也学着猫叫想让它出来,那猫儿也一声声的回应我,可始终看不见它的身影,我就劝它出来带它去暖和的地方,猫儿就停止叫唤了应该担心遇上坏人,玩的尽兴了我准备原路返回了,这时猫儿又叫唤了几声,我叫它出来又不出声了,只好作罢带上捏好的雪球回去。
古有“风雪夜归人”,“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异乡的人,异乡的雪还是带有纯粹的孤单,热闹的时候看不见,心静的时候格外直白。纯粹的事物能排除所有干扰让人清晰异常,清醒的看待身外之物,还原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