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空多出来几朵云,我能看到它们是白色的,可它们本应该属于蓝天啊。
Chapter. 1
我不知道这篇文章能写多久,我会有喜怒哀乐,就像月亮也会有阴晴圆缺。生活,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各种各样的小情绪而停下脚步让你缓口气。
我记得我遇见的第一个女生是在我上初三的时候。那时候的我,浑浑噩噩,就像是鲁迅先生小说里的孔乙己,琢磨的是“茴”字的几种写法然后挨着莫名其妙的打。甚至连孔乙己先生都不如,孔乙己先生还穿着长袍,肚里还有些墨水,而那时我肚子里,只有愤懑和委屈。
我记得当时班级里有几个小痞子,那种留着过眼长发、用着手机、抽烟喝酒、打架骂人的学生。没想到,现在我竟也成了这样的人(手动再见)。他们好像永远不担心学习成绩,也不担心未来。他们过的很拉风,很牛逼,谈恋爱、收保护费、顶撞老师、打群架、欺负像我这样的草包。
现在想来,当初挨的那些打,全都是不会做人惹下的恶果。以前那个傻逼、执拗、不懂变通的自己,就是放到现在的我面前,我想也会毫不犹豫的踹上两脚。初中结束要去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去了中专,我考上了重点高中,这辈子也许再无交集了。那时候我特别恨他们,恨他们打我、欺负我。不,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她,那个并不好看却让我牵肠挂肚的姑娘。她是我们班的学霸。我已经不太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甚至差一点忘了她的名字。印象中的她,声音很细、很温柔,脸有点儿黑,我实在想不出她较之于现在的诸多女生有何在相貌上的优势。
可是,我就是喜欢她。
感情这玩意儿真的说不清,有时候一对眼,两个人就能度过一辈子、相濡以沫。也有时候,感觉来了,突然就想和这人结婚生子,更巧的是两人都有这个意思。当时的我的想法是,和这人结婚,度过我那可能继续窝窝囊囊的一生。对了,这个想法是我在中考后产生的。
而最开始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呢?大约在初中时候吧。大约是在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问一道数学题的那个下午,大约是在她轻轻对我说:“他们怎么老是欺负你”的那个课间,大约是在那个我咬着笔鬼使神差的望向第一排 她坐的位置出神的时候。
情窦初开的第一次暗恋,我很想它能永远存放在我心里,那个最温暖的角落。在以后无穷无尽的坑比的岁月里,我能够不用冲上咖啡,只用随手翻起这段旧时光里的故事,便能多一丝温暖,也多一点儿力量。
生活,无时不刻的提醒我,我是一个有些过去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喜欢她。现在。我但愿她不知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关于暗恋的故事?不,事情还没有完。
有一天,也许就是我刚刚挨完打的一个下午,我回到教室,教室里只有她一人,坐在桌前演算着习题,云淡风轻,岁月静好,我不忍心打破这份安宁。
她收起笔,抬头,看向我,跟我说了许多话,我都不记得了。
我好像得了一种很严重的关于记忆的病,大脑很是任性,只会记下他认为重要的人或物。
我只记得那天的聊天很开心,我们聊了许多东西,最后,她用她特有的温柔的轻声细语说:你说,我配得上你吗?
我始终没有参透这句话的意义,从那时候到现在,我遇到过成千上万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跟我说过许多许多话,有谎言,也有真心话。这些话,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我阅历的增长,最终都会被我消化,重要的记在了心头,不重要的被大脑处理掉。可是,唯独这句话,我参悟了五年,到现在都没有参透。
我累了,我不想再猜了,我也倦了,随着年龄增长,我知道有些事情很美丽,但一旦过了属于它的时间,再美丽都会成为泡影。最重要的是,这一辈子,我好像都不能喜欢她了,因为,有一个人喜欢上了她。
那人,是我的哥哥。我伯父的儿子。
他和我同班,常常帮我处理各种难题,包括处理掉欺负我的那群人。对了,欺负我的那群人好像也挺善良,我记得一次回老家,遇见了一人,竟能认出我并且和我打招呼。但是我,像一个盲人一样,翻了翻白眼骄傲的走过去。我再也不怕他们了,可是我也变成了他们。
知道哥哥喜欢她是在初三寒假过年的时候,最终得到确认则是在中考后。
我经常受人欺负,所以我更想有一群好朋友。哥哥就是最好的人选,我不能失去这个朋友,这个亲人。所以说,这一场尚未开始的故事,我就先退出来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再叫我。
哥哥也没能追上她,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或者坏事。
她中考发挥失常,没能去最好的高中,却也进了一所重点高中。
她学理科,我学文科。
我异常珍惜高中的时光,加之其他一些事情,高一一年几乎全部都是埋头苦读,所以,知道高二才知道她和我一所学校。
这大概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了吧。我在心里千万次的感谢命运,却始终未能采取行动。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当时的自己那么懒,或者说自卑,竟看着那么好的机会溜走。
与她说过几次话,可是那句最重要的话却始终未能说出口,就这样吧,也许,这就是剧本里所要求的情节,作为一个被提线的木偶,怎么会有权利要求导演改变下自己的戏份呢?
这是当时年少的自己自我欺骗的一种方式,但是,阻止我勇敢表白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