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唱首歌给自己听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听我唱着一首永远望眼欲穿的生活                                                                         唱得不可得的诚实                                                                                                   和失无所失的爱情                                                                                                     你听碎了所有人间喜剧                                                                                                  ——《傲寒》


我喜欢马頔的歌,喜欢他歌里面的故事。

常有人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听什么样的歌,看到什么样的文,写出什么样的字,遇到什么样的人。

文/南尘三


天已是严冬,枯寒腊月里的风打在脸上,好是生疼。

坐到一家咖啡店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拿出笔和纸写起了文。

咖啡小店的老板还是跟以前一样,知道我的口味,端来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摆在我面前,默契的不打扰我转身离开。

今天的咖啡店里仿佛与往时有些不同,来了一名新的员工,穿着一身蓝色的棉袄,戴着眼镜,看上去黑黑瘦瘦的。在一旁刷着一面复古式的老墙。

但没变的是,这里和往常一样的安静,安静的音乐、安静的灯光、安静的人。

以及他刷着墙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鸽子。


鸽子是在我高三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来我们班的时候,不大喜欢说话,总是一个人在座位上写着一份永远也写不完的数学试卷。那时我跟老钟打赌说:“老钟,你信不信,在这个班上他一定会第一个主动理我,跟我说话。”

老钟一脸鄙夷的表情,死不相信的样子。后来果不其然,没错,他跟老钟先聊络了起来,由头是我死也不会的数学题目。

就这样,我输了一个星期的饭钱给老钟,虽然我后来想方设法的混吃混喝把在老钟那输的钱赚了回来,但这也不妨碍我们几个就这么相识成了朋友。

高中毕业后老钟跟鸽子都去了长沙,而我去了一个离家好远好远的地方。


前些天,老钟跟鸽子俩人在饭馆里给我发了视频过来,俩人在视频里给我扯着天南海北,杂七杂八,我们仨和以前一样,聊得很开。

后来,我问老钟怎么他怎么突然跟鸽子聚在一起喝酒了,不是也隔得挺远的吗?老钟告诉我说,鸽子他失恋了,昨天还喝醉了酒,把他家的果汁都吓了个半死。老钟说他怕鸽子做傻事,便过来陪他两天。他说鸽子没告诉我,是准备等好一点了再告诉我的,怕我也为他担心。

我打过电话去问鸽子怎么了,鸽子说:“让你们费心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我叹了叹气,在电话这头想像着鸽子伤心难过的样子。说:“有什么难过的,给我们说说,别一个人憋着,难为自己。”

鸽子问我,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她就是不珍惜,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也不理睬我的痛苦,这是为什么。

我们都知道鸽子是很疼他的女朋友的。那时候他们一直都是我们眼中的模范情侣,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半年老听着他们闹别扭的事。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也没想到这次事情闹到这么大,真的分手了。

鸽子给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说不出话来。从头到尾我都认认真真的听着。

直到鸽子说完最后一句,我想等她。我一句话也没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或许是我知道,失恋中的人任何安慰都是无用的,有些事只有你自己想清楚,琢磨明白,才能走出来,任何人都帮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鸽子问我他现在该怎么做,我顿了顿,说:“什么也别做,该吃吃,该喝喝。”

什么也不做,然而什么也不做却是最痛苦的。


当一段感情结束后,大多数的人喜欢刻意的去怀恋以前的日子,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乎你。喜欢乐忠于自己的幻想,去寻找对方的过往,想寻出这段感情无疾而终的原由去挽回。而我喜欢的是那种一转身就再也不回头的人。爱一个人时用力爱,转身时干净、利落。无论对方爱是不爱,但只要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你的深情,或许就是他的负担。

如果我戳到了你的痛处,请原谅我的残忍,可事实就是这样。

曾经,有个读者跟我说她相信爱情是可以不顾一切,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哪怕他们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是飞蛾扑火。

我给她打了一个比喻,我说:“你说爱情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如果真的是飞蛾扑火,那你们谁愿做飞蛾,谁又是那团热焰的火了?”

她一时间哑了言,对不上话来。


写到这的时候,我抬了抬头,看着几近完工的墙面。

突然想起了我曾在《你放弃那个人的时候一定很心痛吧》里写到过的一段话。

其实,当你付出太多的时候,你就无法自拔了,你割舍不下的,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了,而是那个默默付出的自己,当你惊叹于自己的付出的时候,你爱上的那个人,其实只是现在的你自己,到最后,在这场独角戏里,感动的人,只有你自己,学会放手也不一定是坏事,对自己好一点。

对自己好一点,总不是坏事。


最近总有人给我说起自己的故事,说起自己如何如何的爱对方,最后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其实该怎么说了,我也不知道,只愿你明白你曾经所有的付出、精力都是你的心甘情愿。

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欢颜跟我说,她以前喜欢打网游,为此,她最近还写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她给我看她写的文,看完后,我夸她第一次能把自己的故事有条有理的写出来很不错,跟她说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不足的地方、写得好的地方。

只是只字没有提故事里的内容,和故事里的主角,故事外的她。

故事的原型是她在网游里认识了一个朋友,以及他们相识、相爱、相杀、相忘的过程。

她告诉我她前男友跟她分手一年后,现在回来找她了。她说她很纠结,纠结要不要跟他重新接着书写他们以后的故事。

她给我说着与他的故事,我知道她在缅怀。

但她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去进入到别人的故事里,去给人良方。因为感情这东西,解药不在任何人手里。

因为她给我说要不要原谅他的时候,或许她就已经动心了。

你真心爱过一个人,不管他日后变成什么样子,跟谁在一起,跟谁成了婚,只要他站在那里,像你招手,你就无法不动心。只是你后来经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后,你收起了曾经的稚气,明白了这世上,其实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没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


后来欢颜约我出去吃饭,在饭馆里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她说她拒绝了他,说实话,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但更多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问她:“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再回去,不想给他一个机会了。”

她笑着给我说了我第一次认识她时,她说的那句俏皮话。

“别搭理我,我可是个坏人!”

“没有别的了?”

“因为我想跟你一样的清心寡欲,没心没肺啊。喜欢音乐、喜欢写文、喜欢看漂亮女生。不不不,我喜欢看帅哥,哈哈。”

我笑了笑说:“清心寡欲没学着,倒是学了我的老不正经,除了这些优点,我还是挺靠谱的好不好。”

我们笑了笑,端起了酒杯。

“敬往事一杯酒,cheers。”在这家不大不小的饭馆里,放逐了她的记忆。

不知鸽子会不会如她这一般看得开,希望他的等待能换来春暖花开。


我停了笔,咖啡店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结了账,准备离开。忘着外面的路灯,它们又开了屏,继续演绎着身下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故事,城市依旧是那么的车水马龙。

“朋友,小店里新刷了一面留言墙,要留个处女签吗?”

“乐意至极。”

我拿起削刀,在墙的中间刻下一行字。


“如果可以,唱首歌给自己听。”


                                         

                                             ——BGM:《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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