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和4.27中间只隔了一天,1991年到2017年有26年,我不能以生物学意义上判定你在这世界上存在了26年,因为你说在你生出第一次自杀念头的时候你就已经死掉了,之后的生活只不过是你从前的赝品。生病了,人人都要你活下去,要开心一点,可谁都没有说“奕含,我可以允许你的痛苦。”除了你的精神科的医师未对你用过祈使句,ta总是问你「你好吗?」,你心里想「我好吗?我昨晚消化了四百颗药,现在在精神病房。」于是你们在诊间大笑。
17岁以后的时间是漫长的杀戮,生病之后医生是你唯一的朋友,可医生不会和你喝下午茶,逛街,这样,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物理地躲在书后面,你的孤独,不是一个人的孤独,是根本没有人的孤独。
关于你的书,你说「我不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我的书写是很堕落的书写。」你说「每次写作,我都要在情绪非常不好的时候才可以,一边写,一边流泪,一边发抖。」你说「好多人看过书都说读不下去,只是读不下去吗?可我还有我的生活。」诚然,失恋园那章,我在心里骂了那人无数遍。
可我记得你的书里有毛毛先生那样温柔的人物,有「我要给你一百个棉花糖的拥抱」这样温暖的句子,有我数不清,模仿都模仿不来的譬喻。
我总是惋惜美好却又短暂的事物,我总是认为如果没有经历一定的起因,也不会有相应的结果,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宁愿没有一个女生经历过,因为那是被大众回避的「邪恶」。
语言上有两个字叫做偏爱,你的文字就是我的偏爱,不是在恭维你啦!因为你的用字和文学素养真的很好,是难得的写作好,长得也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