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卫—伊格曼在《生命的清单》里说: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我知道,有些人,你再也摸不着,但你仍然能想念她。
会永远记得,她舍不得吃给你留下的一块已发潮的饼干、一颗已融化的水果糖;会永远记得,她为了你不受男同学欺负而在老师面前拉扯的身影;会永远记得,那因为睡过头没有及时叫醒你去上学后自责得无处安放的身躯……
因为没有忘记,这身边的一切都好像依旧与她有关系。
每一年过生日许愿时,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脸孔是她;查高考成绩时,家人求神拜佛求的是她的保佑;知道考上大学后,第一个想到要感谢的是她;不开心时,似乎耳边有她明朗的笑声;甚至在路上看到相似的身影,会想象她还在是怎样;
已经过去差不多八年了啊,她还在我记忆中,于是整个世界还一直和她相关。
02
苏打绿在演唱会上翻唱张惠妹的《我最亲爱的》之前,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消失的身影,但是某些忘不了的记忆,却永远在心中。”
就好像,某个人无论是留还是离,又或者是在世还是已经不在世,记忆因那个人而在,但又因你而在,再往后,就只因你而在。只不过因为有时候你准备了道别,但往往道别又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所以你会悲伤。
我记得那时回家发现一切都不见,空荡预示着她不在的时候,家人告诉我日期是星期天晚上,很巧的是那天下午我正离开家奔向学校,走之前我来到她的床前,喊了一声她,说了一句“我走了”,没听到回复,然后我就去了学校,开始了一个星期的学习生活。原来在见最后一面之前,我们都总是来不及假设那是最后一面。
因为我们总是从容地安排起程,殊不知往往是生离死别,当你知道所有离别之后,你除了泪水和无尽的悲伤,还能拿什么挽回?
后来的我学会了用想念而不是拿悲伤去挽回。
人就像植物,幼芽、繁盛、开花结果、枯萎,生来死去,是人生自然的规律,我们所有人最终都会投入大地慈母般的怀抱里,同时带着更多人的记忆。
你该坦然,但又该不坦然,不然你学不了珍惜。
03
她还健在的时候,摔过一次跤,摔了之后不久她拉我到一旁,笑着跟我说她帮我保存的红包放在哪个柜子里,等她走了之后,记得去拿。她膝盖上的疤痕因为皮肤干燥留了很久,而后随之消失的是她那句让我放在心上很久的玩笑话。
她教会了我坦然,但没有告诉过我适当的时候可以不坦然。
于是后来没有她的日子里,我总是遇到了让我都可以的事情,因为“都可以”和“随便”,我反而很纠结很矛盾,反而对很多事情都放不下,反而受过很多委屈。
越积越多,爆发点来了,不安的情绪就随之而来,但很庆幸的是我总是能找到一个解决点,那就是想她念她写她,在想象中与她倾诉,或者假设她还在的话,我就可以打电话跟她说,她也一定会像其他亲人一样,希望我好。
既然如此,那么不管勉为其难还是为了自己,我们都得好好的。
“我们的生命中,一定都有很多舍不得,却得离开的人。当我们抬起头,看见星星,就会想起所有思念的人。”而当我每每不开心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我很感激她,让我把所有不快乐都变成想念的泪水。
就如同歌词所唱:
经过那段遗憾 请你放心 我变得更加坚强
世界不管怎样荒凉 爱过你就不怕孤单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