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确认键,把又一期的公众号内容发布完毕。雨把窗户拍得啪啪地响,沏一壶普洱,把接下来的一段时光交付给家里的那一抹绿,把所有的繁杂都忘却。
这盆长春藤,已经陪着我们走过十多个春夏秋冬,从一株尺把长的嫩苗,长成弯弯绕绕的老杆。说来它的生命力真的顽强,有时候忘记浇水,它干得叶子都落光,赤裸着瘪瘪的枝干在默默等待,等待我这个主人某个瞬间突然想起,给它浇上一杯甘露以延续它起起伏伏的光阴。而今它又一次毫无抱怨,静静地在书架上郁郁葱葱。
同样陪伴我们十多年的,还有这盆金枝玉叶。厚实的叶片使得它可以长达两个月不浇水也不会枯萎。一开始我也学人家修修剪剪,企图把它修出一个满意的形状来。可是怎么也修不好,只能作罢,随意剪下长得很长的枝条,修剪下来的枝条用水培养着,等长出根来再种到小盆里。后来阳台的植物太多,就分送给我的朋友们。不知道它们长势如何了,如果植物也有灵魂,不知道它们对我是责怪还是感激?
给点阳光就灿烂。这话用在长寿花上再合适不过了,这株花原本只是一片叶片放在花盆里,慢慢地从叶根上长出了根,发出了两片指甲大小的嫩叶。一直放在窗台上不管不问,它是什么时候把根扎进土里,又是什么时候长成绿油油的一盆。我似乎都没注意,只是某一天突然发现,它开花了。一撮撮玫红色的小花开得很矜持开得很小心,不舍得肆意展开,把花蕊悄悄地裹着。
紫竹梅和佛甲草都是从朋友家顺来的。这两种植物都极好养活,水培土培都可以。紫竹梅喜欢阳光,光照越好,它的颜色就越是紫,紫得光鲜,紫得诱人。花也是紫色的。原来养了四五年的三尺来长的两大盆子,在去年那场雪后就冻死了,就剩两盆残枝,剪去残枝败叶,随手放在阳台外,今年它又笑盈盈地招展在阳光下了。真无愧于它的花语:坚决,勇敢,无畏,无垠力量!
这三盆兰花,在去年的四月,跟随着我从黔岭的山林一路穿山越水,来到这芦荡之滨。总担心它因思念而消瘦枯萎,对它自然给予更多的眷顾。今年春初,当花香满屋,是它们对我会心地笑,是它们给我温暖的拥抱。只是不知道,一年过去了,它们可还会不会时常想念苗疆的云烟袅袅布谷声声?
这是兰草,不会开花。亦是去年从老家带回,只小小的一株,随手找个盆子种下,如今都快挤不下了。记得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养在玻璃罐里的兰草,葱白的根,碧绿碧绿的叶子,特别是当年的新芽更是让人喜爱得移不开眼。那时要找个可以水培兰草的玻璃罐,可是很难的。
鸠占鹊巢,在这个小小的花盆世界里也同样上演。这本是种着两株同样从老家带来的兰花,中间夹杂着一株瘦弱的老鼠屎草(老家的叫法,因为它的恨部长着一粒一粒像老鼠屎大小的子)。它一天天长大,繁殖,迅速地占领了正个花盆,把兰花挤得无处容身,最后整个花盆都成为它的天下。
这是一盆来自香雪海的绿梅。文友所赠,当时正含苞欲放,白中带绿,花开时清香怡人。如今它肆意伸展着枝条,几次拿着剪刀对它开来回比划,终究不忍心下手。也罢,那就让它肆意生长吧,待到来年花开,或许得感谢心怀慈悲的自己呢。
有些等待总有一天会如愿,而有的等待,怕是遥遥无期了的。就像这盆铁线兰,介绍说第二年能开花的,如今都三年过去了,它除了长长,花苞的影子没见着。或许,它正在做着准备,说不定,会和花儿邂逅在某个清晨或黄昏,相信那一瞥会成为我们的永恒。
用一段无法复制的光阴,邀约这一抹碧绿,把一壶茶也浓郁喝到了寡淡。雨停了,而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