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俱乐部的一名招待走了过来,向盖路深施一礼之后,有如朗诵一般地说道:“您家的隔壁发生了火灾。”
“火、火灾!”盖路惊慌得站起来,我也马上站了起来。而那个招待不慌不忙地说:“火已经扑灭了。”
对待盖路家着火这件大事,招侍却不痛不痒地告知。莫非是如作者一样,对资本家的憎恶??
盖路目送着招待,脸上浮现出一副似哭非哭、似笑、 非笑的神情。看到他的表情,我不禁感受到了自己对于这位玻璃公司经理发自心底的憎恶。然而,此时的盖路俨然已经不像一个大资本家,而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河童站在那里。我从花瓶中取出一支冬玫瑰,递给盖路。
“火虽然扑灭了,阁下的夫人一定受了惊吓。请把这支花带回去吧。”
“谢谢!”
盖路握住了我的手,忽然抿嘴一笑,小声对说:“隔壁是我用于出租的房子,我至少能拿到一笔火灾保险。”
资本家的嘴角展现地淋漓尽致。在金钱面前,妻子的心情似乎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利益的最大化。
我至今依然清楚记得当时盖路脸上的微笑,那种微笑既让人无法轻蔑,也让人无法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