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用苦澀僵硬的笑容強行掩飾自己的不開心和憤怒了,當把不滿發洩出來並回懟地那一刻,他反而覺得如釋重負。
以前的時候,他一向很乖巧地迎合著世界和身邊的人,總覺得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好孩子了,總覺得盡力滿足所有人對自己的期待和需求,才算是真的把自己做好了。可是,他在這些需求里,慢慢地不知道把自己活得像誰了,也許?像那個整日蹲守在村門口任何人都能呼來喚去的村頭二傻吧。他說,以前的他甚至連自己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他啊,就這般沒有任何個性和主見地活了二十多年。
這回,他是壓抑地久了,想必終於能夠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去把那些迂腐可笑的秉性和歪曲又可憐的世界觀都摒棄掉了。他苦著臉無奈地說,想當個好人真累啊,不想再當好人了。
———文/二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