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随笔《一百四十九》

文/书行影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才最好。

如今的你,想吃什么就买,想去哪里就可以出发。环境轻松宜人。再也没有管控,被谩骂和指责了。

那样的环境你曾经呆了两年。两年让你面目全非。而那段时间也是你最难的时候。

你只是呆了两年,思维完全变样,何况他们是一辈子,从未离开。

他们的认知就是那个样。大抵也并非是故意。想到这里,你突然原谅了他们。

很多很多因素啊。你只想去原谅,同时也是对自己的宽恕。

他们有不对的地方,孰能无过?即便是故意针对,你也突然释怀了。因为你已经冲破了他们的束缚。如果没有那段为难,哪有后来你的破釜沉舟。

换个角度,那些失去的何尝不是另一种得到。

如今的你衣食无忧,有着稳定的收入,不用看谁脸色,不用受天气影响。不用怕被无关人员的打搅。你只需自律,然后随心所欲。

曾经的你头上压着两座大山,什么都要被管制,被约束。同时你不善言辞,备受非难,忽略,无视。那段时光惨不忍睹。

曾经你依赖那样的环境。有饭吃有房住。只是不够清静,无法随愿。只能作为一个被动地去接受。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得到什么。你没有主动权。看似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实则你也失去了自我。

你觉得不对,但没有去突破。在当时看来也不像太差。那个环境,更多人比你不如意。方方面面更加不如你。由于那样的思想作祟,你耽误了两年。

有一个人知道你在看书。她就说我以前也天天看书,书看多了,人会傻掉的。又不能当饭吃。多现实多利益。我和那样的人不会有联结。

她的思想低俗,没有精神心灵更别提灵魂了。后来得知她看的是言情。

她是外地人。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穷光蛋。她贪图他的老实忠厚,据她说谈恋爱那会经常被她耍得团团转。她才选择了他。婚后他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打理。她把所有的钱都积攒起来,一分不花。衣服和食物跟人家要。穿人家不要的,吃人家剩下的。只要不用钱就可以。那样的思想伴随,大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委屈和不妥。日积月累,慢慢也成为有不少积蓄的人。然后放在附近厂里放利息。

她育有三个子女,其中一个夭折,一个做了手术。据说唇腭裂那个是当时两夫妻醉酒后无措施不小心有的。

她的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你离开后,听说她再次做手术怀孕,本已经结扎的。

有次在路上看见她整个人干瘪不成样子。她还自嘲说自己减肥成功。也不知她如愿了没有。

视财如命,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只能被环境和命运拖着走。

听说她的两个妯娌情况更不如她。为丈夫生下两个小孩后,因为贫穷丈夫离家弃子,奔赴为有钱人的上门女婿了,并且还入了赘。他们的妻子还不离不弃,留在那里赚钱养小孩。那是她们的选择。很多人说她们傻,你觉得没有人有资格对别人的生活进行评判和指手画脚。

你当时在那个环境里算是被人艳羡的对象。有宽敞明亮舒适的住房。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但你犹如掉进深渊,一切与你的原来格格不入。你充满怀疑,并且控诉活着的意义。你的心灵一片荒芜。

如果有小孩生病,他们会去寺庙索要“圣水”给小孩喝下。如果小孩流汗,他们就会给小孩大补,去小药店配药,说虚汗流不好。

那时的你看看育儿书籍,他们就说书都是骗人的。你的积极,认同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那里的小孩全身被蚊子叮咬,咬痕交叠咬痕,触目惊心。你于心不忍,好心提醒他们的爸妈,蚊虫叮咬多了,人的抵抗力会因此变差的。而且容易感染病毒。他们不以为然,双手一摊,这有什么关系。你深感无语。

女人但凡嫁了人就不能有自己。只能为夫家贡献。

对那一切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你有着怀疑。

最后挣脱。

其实你也没有过真正的苦不堪言的经历。只是环境不同。就像三毛,她主动选择了撒哈拉沙漠,所以她能够忍受所有她不能接受的。

每个环境有好有不好,真正融入其中,也会有所滋养。当感到压抑,灵魂干涸,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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