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来,干了这碗汤(玄幻)
这是一颗名叫墨的星球。
谈伯说太阳称为宿,月称为清,星宿为明,这是从亘古时期岛上人传下来的,含义很深。但在外界已经不这样称呼了。
墨分十洲:东南西北,平断神,永风中。
纵使荒岛方圆几百里,比起十洲来不过是沧海一粟。
据说一洲方圆几百万里,凡人走,一世,修士走,一年,神走,只需一瞬。
一洲为四域,一域分四部,一部划四地,皆称东南西北。
十洲之外,还有无尽的浩瀚汪洋,其广袤与十洲相等。
一个地域十分的广阔,至少有几百个国家,不过大部分仍是巨兽盘踞的蛮荒深林和连古兽都不敢涉足的禁地。
据说在某一洲上有妖族,所有具有灵智的荒兽盘踞在那里,占据一方。
而在海域之中,有隐世家族……
离上次的偷鸟事件已过了十天,谈伯欣然同意让小晨养这黑色绒球,谁让谈伯真吃了那紫鸟。
清晨,太阳初露晨曦,远处薄雾还未散,如仙气般飘渺在无波的海面上,隐约可见很远处海浪翻滚。
碧湖旁的空旷草地上,一道消瘦的身影盘坐,身下叶上的露珠微微染湿衣襟。
小晨穿了身粗布衣,先前的兽皮衣早已被谈伯拿去“祭奠”天甘藤了。
小晨如往常般虔诚的闭目盘坐在这静谧的草地上,贪婪的吸收着清晨那一抹至纯的灵气,在淡淡的晨曦下,宛若谪仙。
一抹白气被小晨吸入,洗浌着全身骨骼,使之更坚韧晶莹。旋即又成一股浊气从鼻中排出,如此循环往复,良久后……
小晨轻抬眼皮,露出更加纯洁清澈的晧眸,抬眼望去,百米外的露珠清晰可见。且握了握拳头,感觉力气更大了。
“哎呀,黑羽好乖呀。”小晨轻抚站在他肩头的黑羽的绒毛,露出明朗的笑容。
黑羽亲昵地蹭蹭小晨的手指,嫩黄的鸟喙中传出极细微且开心的声音。
“你又在逗小晨了。”不知何时,寒子也身着麻衣,闭眼盘坐在小晨身旁,见状,起身捧过小晨肩头的绒球,轻抚着笑道。
“寒子哥哥,我力气变大了。”小晨挥挥拳头,嘻嘻笑道。
“是么,那我们来比比?”寒子侥有兴趣的问,双目扫扫四周,未有谈伯之影。
见小晨点头,寒子立马撸起衣袖,其手向地面比划几下,握掌为拳,一击下去,瞬间地面出现几十道裂缝,绵延数十尺,且出现两三寸深的小洼。
小晨也捏拳轰在地上,一霎,地面裂开几十道缝隙,其深两三尺,几十米长,而脚下地面坍塌,足有一尺深。
“虽凭力气你比我强,但这样就不一定了哟。”寒子却狡黠一笑,一水球出现,旋即握手轻捏,水球便附着在拳头上。
随后一拳撞地,一时间土石飞溅,其地面上出现无数条裂缝,出现一几尺深的坑。
“咿哇,寒子哥哥好厉害。”小晨紧盯着还未消散的水球,羡慕道。
“这没什么,若你引灵了,你也可做到。”寒子轻抚小晨脑袋,笑道,水球骤然消失,却感到背后一凉。
“谁允许你破坏我草地的?”一只枯木皮般的手掐上寒子耳朵,谈伯身如鬼魅的出现在他身后,深邃的双眼撇了一眼千疮百孔的草地,其手的力道更重了。
“这,这个我只是想测测小晨的力气而已。”寒子木楞在原地,汗水不知何时光临到了额头,讪笑道。
谈伯不与他多说,只是右手力道更重,左手一挥,地面瞬间恢复原状,对于这一切小晨习以为常。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谈伯掐着寒子左耳,痛得他龇牙咧嘴。
“今天是……”寒子脑袋一片空白,然看见了被小晨捧着的黑羽,立马说道,“是黑羽跟我们生活的第十天,要开庆祝晚宴。”
“离夏至还有九天。”谈伯削了他脑袋一掌,嘴角直抖,什么鬼晚宴,净晓得吃……
“什么!”寒子恍然大悟,“谈伯怎么不早说?”说话间他已经被谈伯扯着耳朵拖回木屋了。
“咯咯咯咯……”见寒子这吃屎的表情,小晨不禁笑了起来,捧着小黑羽跟了过去。
听说墨上的孩子五岁那年的春秋分,夏冬至的前后十天要进行药浴,为之后引灵做准备,而寒子不仅引灵,还晋入引灵之后神秘的疑符。
仅有两间屋的木屋外放着一个足有房间四分之一的浴缸,其下方寒子灰头土脸地添着柴。
屋内,谈伯站在木桌前,左手旁一叠两三尺高的书,其下,两三筐五颜六色的草药,左手旁两三篮装满蛇皮蜈蚣之类的可怕东西。
“十株一百年的金芙花,八只死了一个月的蜈蚣,两根采了九天的无叶果。”
“哎,不对……”谈伯眉头微皱,伸手从垫桌子脚那一叠中抽出本古书,翻开泛黄书页,“还需要八只五百年的章鱼,两颗妖焰鹰的眼珠……”
一个时辰后,屋外大药缸内装满的天干水沸腾得“咕咚、咕咚”冒泡,溢出一阵醇香,令得寒子直咽口水。
谈伯将那筐什么鬼都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入了大药缸,瞬间一股夹杂着辛酸味的浓郁苦药味掩住了醇香,四散开来,寒子立马捂住了鼻子。
“谈伯你确定这水不会闹死小晨?”寒子将鼻子捂的更紧了,惴然问道。
“没问题,我可是根据岛上人的古方来熬制的。”谈伯捊了捊胡子,将一颗果子塞入小晨口内,一把丢入了药缸。
“这个可以另你在水中呆上十个多时辰……”进入瞬间,小晨表面出现一层水幕,使之与水分开。
且一股倦意涌上全身,小晨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睡了过去。
“哇呀呀,小晨不会被毒死了吧?”寒子见药炉内并未出现水花扑腾的声音,惊悚的乱叫。
“瞎说什么霉话。”谈伯削寒子一巴掌,继续让他添柴。
“就不怕将小晨煮熟……”寒子撇撇嘴,在心中嘀咕。
乱七八糟的药物皆在高温下融成一股又一股粘稠液体,在天甘水的分离下成为一团又一团,有条理的缓缓涌入小晨体内。
随着药物消失,一股夹杂着天甘水的醇香味道散开。
“咿呀,好香,好喝……”小晨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喃喃道……
“哇呀,小晨不会熟得失去味觉了吧?”听着声音,寒子眼皮一跳,五年前他可被这毒药呛得几个月吃不下饭。
一股清香从药缸中散出……
……深林蛮山中不知为何发出了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休憩的巨蟒突然翻滚,巨尾扫断无数根古树。
巨獒的嚎声响彻,狂风大刮,百鸟齐飞,一只几十丈长的隐天鹏鸟从荒林中猛的窜出,仿若嗅见了一丝珍宝之气,且盘旋在万里高空,一些巨兽的嚎叫声传出,但仅徘徊在荒林边缘,不敢池越半步。
“咿呀好香。”小晨一副享受的样子,口中直嚷嚷。
“谈伯你是不是放错药了?”寒子看着这越来越不正常的表现,不可置信的问。
“不可能,我可是参照古书。”谈伯皱眉,旋即看了一眼寒子,“要不你去尝尝?”
“我不要!”寒子拼命摇头,捂紧嘴巴与鼻子。
不过,寒子还是硬着头皮地用瓷碗舀了一勺,捏着鼻子灌了一口,旋即就想把头插进清水之中。
然一股像喝天甘水的醇香味道沁入寒子心底,立即打消了念头,还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谈伯你这是将小晨炖了,还是放错药材了?”寒子根本不相信这是乱炖出来的,且还佩服谈伯那精湛的厨艺。
“怎么可能,我当年就是这样给你调的呀。”谈伯惊愕,立马一页页的仔细翻看那本垫桌脚的泛黄古书。
“乱炖的真谛?”当书翻到最后一页时,几个苍白的字映入谈伯眼帘,他根据偏旁轻语一声,这几个字突然涌入脑海,谈伯立马嘴角抖了抖,这都是哪门子的真谛。
“潞安沌口翟镇蒖鏑。”谈伯又轻念一声。
旋即恍然大悟
这是曾住在蛮山深处的岛上人的文字,早已失传,没有人知晓其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