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双鞋》和我的娘

【一】《十八双鞋》作者陈益简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陈益他比我大两旬。论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叔叔呢。

掐指一算他老人家今年应该都有70多岁了。1949年,也就是新中国诞生那一年,陈益出生于上海青浦一个贫困坎坷的普通家庭。

1968年他高中毕业后去了乡下插队务农。直到1971年才回到城里,在昆山市电信局当一名普通工人。

这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后来调到市文化馆从事专职文学创作。

虽然说他比较木讷,而且不善于交际,但在仕途上还是比较顺风顺水。

随后从市文化局副局长又到昆山市政协任副秘书长。以及兼任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表现一直不俗。

大约在1975年,陈益开始创作并发表文学作品,1988年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可喜可贺的是1986年,他发表在《少年文艺》杂志上的儿童文学《十八双鞋》被中国作家协会评为第一届儿童文学奖获得者。

【二】《十八双鞋》的主要内容

这篇散文,之所以感人肺腑,关健就在于他动人,动情,也令人动心。其主要内容我觉得有三个方面:

(一)可怜天下父母心

文章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从小学到中学毕业(如果是九年义务制教育的话)我们的陈益同学九年来,共穿烂了十八双鞋。

十八双鞋是个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一年就要两双。两双鞋对于80年代以后出生的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的确,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啦。可是对于一个出生在六十年代,特别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家庭来说,这一双鞋的价值可就非同小可了。

正如陈益在文章中写到:

……(虽然)穿着用爸爸旧中山装改过的衣服,背着打过补丁的书包,显得很寒碜。但我的脚上,却穿着一双新鞋子。

六十年代,对于我们每一个经过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场梦。

如果有人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苦"。那就是"穷″。苦了谁呢?答案只有一个,我们的爹娘。

一双鞋,从打桨糊,粘纸夹;到一层碎布一层纸。从剪鞋样到纳鞋底,一针针,一线线。多少个夜晚,多少愁绪全都缝在鞋里。

谁还记得这个过程,又有谁能看到父母的心酸。这就是《十八双鞋》能够换来同龄人心颤的地方。

这就是引起那个年代一起走过来的人们从心里能够发出共鸣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咋天。依稀中,再一次梦见妈妈她对我说;

"傻小子,省着点穿,这大三九的,你哥哥那双鞋左右都张嘴了,妈我没钱给他买呀。

(二)父母的心头肉

很久以前就常听人说,"孩子永远都是自己好"。对于这个说法我一直都抱有怀疑。

但在事实面前我都动摇好几回啦。前两天楼上孩子从厨房往外丟垃圾,巧了,正砸到楼下行人。

当人家找上门来时,一家三口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还要动手打人家。言外之意我家孩子好,我家孩子对。天呀!这是什么道理。

当然这只是个例。但是不可否认舔犊之情人皆有之。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这是毫无疑问的。

在这个世界上做父母的总是把自己的儿女当做心头肉。正如文章中写到:

……满头大汗地回到家里,忽然发现右脚的鞋头豁开了,脚趾钻了出来。我慌了,知道自己闯了祸,忙尽量避开妈妈的目光。

可是,我越是把脚悄悄往凳子下缩,越是露出破绽。妈妈一看见,顿时生气了。

她抄起一根竹竿,使劲朝我屁股打来:“你看看,我辛辛苦苦做起来的鞋子,让你糟蹋成这副样了!看我以后还给你做……

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起床时,却发现鞋子已经补好了。

这就是情,这就是母爱。她是那么宽广无私。她是那么包容。有人曾经对我说过:

在中国大部分的家庭,父母都是为了孩子而活着。

是做父母的太伟大了?还是他们不懂得为自己活着?非也!都不是。

"爱″这个字让他们忘了自己,心却给了孩子。"情"让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根"却永远牢牢地扎在了他们的心里。

(三)一双鞋百颗心,鞋再多也替代不了一颗慈母心

说起来真的让人难为情。从小到大,我妈妈从来就没有专门为我做过一双鞋。

好象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每年还依然穿着姐姐们替换下来的旧鞋子。

什么条绒面的,绿色帆布面的,还有露着脚后跟的解放牌球鞋。真的五颜六色。唉!现在想都不敢想。

不是妈妈懒,也不是妈妈不会做,都是因为穷惹得祸。那个时候,家里兄弟姐妹们多,很穷。

一件衣服老大穿小了,老二穿。老二穿小了,用染料染染,缝一缝补一补,老三接着穿。

这不是在讲故事。老妈虽然不到四十岁,可头发己经白了三分之一,从远外一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老太婆。

两只手,一到冬天就象地里冻烂的"十根小胡萝卜″,裂着嘴,生着疮,红一片,肿一片。

白天去麻绳厂上班搓麻绳。晚上回到家来,还要做一家六口人的饭,晚饭后涮锅洗碗还要洗衣服。

夜深了,当我们流着口水做着美梦时候,老妈她还在一针一线的为我们钉扣子,补衣服,还有没完没了的纳鞋底儿。

这就是我妈。她这一辈子和"伟大″二字从来都没有沾过边。但是,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巨人。

她就是千千万万母亲的缩影。她的慈祥、善良、忍让和耐劳,可以同日月争光。让我们也从中懂得了,什么叫高山仰止。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陈益《十八双鞋》的魅力所在。难怪它那么震撼人心。难怪它能得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十八双鞋》它不应该得奖吗?

一双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即使是十八双,一百八双,甚至几千几万双又能怎么样呢?

你错了!母爱无边。一双鞋就是一颗心。更不用说《十八双鞋》啦。正如陈益所言:

……如今,这些鞋子一只也找不到了。可是。许许多多关于鞋子的故事,却长久地留在我的记忆里,永远也不会消逝。

在华夏五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爱子、教子殷殷切切,望子成龙的故事比比皆是。

岳母刺字;孟母三迁;画荻教子;坦腹东床;曾子杀彘以及司马光俭朴教子等等。

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爱″。

【三】结束语

为什么,人们常常把祖国比做"母亲"。是她博大无私的胸怀?是她用那甘泉般的乳汁哺育着江山代代?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因为我的答案是:母亲她就是永恒的楷模和典范,母亲她就是"爱"的化身。

她那火一样胸怀不仅仅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黎明和方向,同时也为我们谱写了一曲曲"爱"的礼赞。

附主要作品
一儿童文学集《十八双鞋》、《没有橹的小船》
二散文集《寻找另一半》、《水巷里的浮雕》、《世界屋脊的星座》、《欲望漫思录》、《邻近上海》、《情感旋钮》、《周庄》、《老墙》、《我的先祖是蚩尤》等30余种。
此外;《吴中揽胜》获全国青年旅游征文二等奖,
《归思》获《萌芽》文学奖,
《远古的山祭》获《人民文学》泰山杯征文奖。
部分散文集在日本和中国港台地区也有出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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