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开始挑战日更,只是这次是另一种心态。抛却了利益的驱使,剔除了为了流量、粉丝、阅读量的浮躁,单纯的只是想写点什么。不再讲究所谓的套路,不再为了博得眼球而加入所谓的营销策略,也不为获得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而绞尽脑汁。
只是想把每天想说的诉诸于文字,记述下来,运用语言来梳理自己的思路,进行有针对性的思考。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大脑长时间的处于停滞与混沌状态,给大脑灌入营养,不然,长时间的空载运行,只担心它会越来越机械,越来越俗不可耐。
文字能使人清醒,能让人思路更富于条理。文字带给人力量,可以让人变得强壮。
从自己最乐于做的事开始,从最爱的红楼开始,把每天读书所得,读书所记,形成文字,记录下来,也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写作和梳理思想的方式。
笨鸟先飞,用最慢的脚步走最难走的路,总比蠢蠢欲动、心向往之却又碌碌无为,无动于衷要好得多。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今日读书: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五回回目为“开生面梦演红楼梦,立新场情传幻境情”,通行本(程乙本)第五回回目为“贾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仙曲演红楼梦”,回目不同。
宝玉梦游太虚幻境,遇见的神仙姐姐,为警幻仙姑。警幻仙姑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司人间之风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
曲演红楼梦十二曲,脂批:“所历不过红楼一梦耳。”顽石下凡历劫,所经历的世事,如同宝玉神游太虚境一样,所历不过是一场梦,终究只是一场虚空。“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正如苏轼所言,漫漫人生,实则只是大梦一场,功名利禄,终究是虚无缥缈,如梦幻泡影。
太虚幻境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生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首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士隐的梦和士隐的遭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虚实相生。
宝玉不知何为“古今之情”“风月之债”。殊不知,“还泪之说”正是前世之风月债,要到今世来偿还。
太虚幻境设“痴情司”“结怨司”......“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意为每个痴男怨女的每种情感都有各自的类型,每个人的爱恨情仇,都在前世中有设定,每种命运都有前世的注定。贾宝玉所看只为“薄命司”的情况,只是虚陪了“痴情司”六个。“薄命司”所写照的才是宝玉所历今世中众女子的命运。这种命运是红颜薄命,“悲”是总基调,“薄”是一贯的结局。
我不禁在想,我们每个人前世也肯定有这样一个册子,记录着自己来世的命运。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一名女子为晴雯。首页为一幅水墨渲染的满纸乌云浊雾的画。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晴雯性格孤高自傲,“心比天高”,却“身为下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丫鬟的命却常常拿出小姐的款,对待比她地位低下的丫鬟婆子除了严苛外,又常常对他们颐气指使。自己又天生出落的标致,颇有几分姿色,加之“风流灵巧”的性情,甚得主子宝玉喜欢。
由此,晴雯在那样一个“大家一个个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贾府,招致别人怨恨就再正常不过了。以至于后来受到别人的诽谤,遭到诬陷,被王夫人赶出贾府后,羞愧悲愤而“寿夭”。空留多情公子黯然神伤,独自牵念,杜撰《芙蓉女儿诔》,以示哀悼。
有人说这种诽谤和诬陷是袭人所为。我却不以为然。晴雯这样棱角突出,是非分明,却又不懂得掩饰锋芒的性格很容易给自己招来祸患。她得罪的人中有多半是那些无事生非,被作者无情的称为“死鱼眼睛”的嬷嬷们。这些人想必怀恨晴雯久矣,他们私下向王夫人进谗,添油加醋,我认为是情理之中又极有可能的事。这种“进谗”在文中多处都直接有描述。晴雯也给王夫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第二名女子袭人。所画为一簇鲜花,一床破席。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袭人性格温柔和顺,似桂如兰。她是“贤”袭人,一心一意服侍对待宝玉。她自以为以后注定是宝玉的人了。然而,造化弄人,她到底嫁给了他人,与公子有份无缘。
《金陵十二钗副册》第一名女子为香菱。画为:一株桂花,下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破败、无生气、无生命)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香菱的遭际实属哀伤。她本是侯门仕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生的粉妆玉琢,受父母百般宠爱,不出意外,她将在温柔富贵乡里幸福成长,成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然而造化弄人,一次被拐让她的命运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在人贩子看管下的童年如噩梦一般,让本是富贵千金命的她尝尽屈辱与辛酸。原本她也遇到了可以改变她悲惨命运的人,而且这个人是可以给她幸福的。
然而,命运偏偏不偏爱于她,连她将要拥有的也生生要夺去。“呆霸王”薛蟠的出现再一次将她的幸福埋葬。她虽然在大观园里也有过快乐的时光,然而那毕竟是短暂的。悲惨的身世加上低贱的身份,让她常常生活在阴影之中。当“孤木”出现,她也就此成为了妒妇的眼中钉、肉中刺,逐渐沦为了封建“三妻四妾”家庭下的牺牲品。(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