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2》,28集,梁帝驾崩。死前对着下面跪了一屋子的朝臣、宗亲,用最后的力气郑重宣布,让长林王为新皇辅政,算是对年迈的王兄最后一次的保护。
宣布完最后一道圣旨,梁帝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他躺在王兄萧庭生的怀里,凝视着长林王,最后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两声“哥哥!哥哥!”长林王也答应着:“哎,臣在。”随后梁帝便停止了气息。
最后的时刻,梁帝又回到了孩提时代。那两声“哥哥”就像几十年前,庭生带着他玩耍时一样的情感,一样的口吻。“哥哥,哥哥,你来追我呀!”“哥哥,哥哥,你看!”……几十年前幸福快乐的声音穿越时空,回响在此刻两人的心间。
生离死别可谓人生至痛,这最后两声的“哥哥”,是道别,是不舍。虽然贵为天子,但梁帝对长林王一直是对亲哥哥的情感,信任、尊敬、爱护。在深宫之中,也只有长林王可以让他稍微像个普通人一般与人相处。
比如,有一集梁帝开玩笑地抱怨长林王管束自己:“你就管了!”像不像小孩子任性撒娇?身为皇帝,恐怕也就只有在这个发小面前才可以这样舒畅表达感情一回。
两人下棋,梁帝也觉得特别畅快,原因就像台词里说的:“跟其他人下,你看他们那个赢了还要盘算着不能赢太多那个样。”
梁帝体弱多病,时常吃药,有时长林王进宫就亲自喂药。梁帝嫌药苦,喝了两口就想退掉。长林王就像兄长一样认真地劝道:“喝了。”这时,梁帝就显出一脸无奈地撇了一下嘴,但又继续乖乖把剩下的药喝了。那一刻,梁帝是幸福的,是那种“我贵为皇帝,还被你管着。”的幸福。
梁帝对长林王是兄弟般的信任和依赖。而长林王被信任和依赖当然不只是发小的感情,还有他对社稷江山的忠诚和责任感,并为此在国防和朝政上作出的一生的奉献。当梁帝弥留之际喊自己哥哥时,长林王应道:“哎,臣在。”简短的回答里有哥哥的情义,也恪守了君臣之礼(据说,这两句台词是两位演员的即兴发挥,当“梁帝”的扮演者出乎意料地喊哥哥的时候,“长林王”也没说“哥哥在”,而是“臣在”,可见表演者都在角色中)。可以说,这个打小陪梁帝一起放风筝的人,陪伴了他一生,守护了他一生。长林王就是他的安全感。
离别是伤感的,但梁帝的一生有长林王这样一位守护人是幸福的,最后自己寿终正寝在最亲爱的兄长怀中可以说是完美的结局吧。只是逝者已逝,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这位兄长,年近古稀,还要操劳军政,还要提防政敌。自己驾崩,朝局有不可预测的变数,长林王的安危就成了梁帝最后担心的事。台词里说“如若王兄最后不得善终,我在九泉之下怎么面对先帝啊。”于是,他和信任的宁王叔商定,最后关头宣布长林王辅政,作出了自己对兄长的最后一次保护。
人世间最美的东西,可能也就是梁帝和长林王之间这种赤诚的情感吧。梁帝最后时刻,应该是梦回当年吧。他凝视着长林王的眼睛,满眼看到的,是当年那个大哥哥追逐自己的样子。哥哥威武俊秀,自己脚步轻快,院子里笑声如银铃,皇祖母和母后目光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