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火车穿梭在大地上,将满眼的萧瑟抛的越来越远渐渐冲到面前的是无尽的绿色和阳光。南方,一个新的开始,冬天也不会寒冷的地方。
云锋是个十足的文艺范,不爱说话但是一身的冲劲,从小学画就一直这么画了二十多年,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画室里,用颜色诉说他的内心。他不喜欢虚假的一切,他更相信自己的感受。午后的阳光总是按时照在画室的木头桌子上,然后将桌子上物体的影子都拉的长长的包括那个玻璃花瓶以及那几只向日葵,然后渐渐隐没在暗夜里。而这一切都因为到南方而暂时搁浅,那个画室那条铺满树叶的路,都要在回忆里偶尔再现……
云锋看着车窗外的一切眼神安定了很多。就在几天前这个留着长发一身文艺气息的年轻人刚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那咕咕的热血的温度还余留在指尖,混杂的哀嚎飘散在耳际。几天前他像所有平常的日子一样待在画室里,突然电话想起来,电话那头的海子声音很急促:“锋,那几个借我钱的流氓又要借五万,我被他们扣这里了”锋只说了句:把位置告诉我!他依然那么镇定自若,放下画笔迅速打开那个站了很久的柜子(什么材料的柜子好呢?)熟练的拿出一直长枪(什么枪呢?)又装上几发子弹,甩了甩搭在额头的长发,眼神里全是无畏和坚定。套上大衣风神一般的消失在夜色里。
砰……只见大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正是锋。海子被胁迫着站着在四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之间,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他就是那个流氓大哥。流氓大哥阴笑着:“看来真有不怕死的!”锋说:“谁死还不一定”流氓大哥又说:“我这可有二十多号人在外面侯着呢,钱带来了嘛事没有,没钱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还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锋先是一脚踹到临近的那个马仔的肚子上再左勾拳打到另一个马仔的脸上,右勾拳打到第三个马仔脖子,再一脚踢到第四个马仔的膝盖……风衣的衣角在武动的拳脚中上上下下像是律动的钢琴黑白键。似乎响起了肖邦的钢琴曲,那份宁静让动态变的凝固。在三分钟之内四个马仔东倒西歪,流氓大哥刚漏出惊慌的眼神锋的枪已经距离他的脑门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了。这可是真枪啊!流氓大哥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以一种求饶的口吻警告云锋:“大哥,路都还长,犯不着拿命不当回事。”锋冷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不过狗命是和人命没法比的,杀你比杀条狗还容易。”流氓大哥再也绷不住了哆哆嗦嗦:“大哥啊,我是狗眼不识真人,以后你是我大哥,我错了”。随后那几个马仔也颤颤巍巍的呻吟到:我们错了,错了。这时候海子已经站到了云锋的旁边,枪就像是长在了云锋的手上随着他的手指完美的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然后装进了腰间的枪袋里。又是一阵风起,吹起了那一缕长发,锋的侧颜在发间若隐若现,他俩的身影在这凝重的气氛里渐行渐远。
最终还是因为持枪被公安抓了,好在收拾的正是当地头等流氓,他们经常为非作歹,敲诈勒索也正是警察要抓的一群痞子。进去两天做了笔录也就出来了,考虑到社会影响,云锋在广州的舅舅接他到南方发展去了。就这样云锋踏上了这辆驰向更多阳光的地方……
火车继续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