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DUIT:能谈谈你和直觉的关系吗?
罗伯:我有个可靠的直觉来源,即先提出好问题,且问题背后有动机,
比如:“我今天需要了解什么?”,“我今天需要学习什么?”,“我需要知道什么以活出更好的生活?”,“我需要什么接着写我的书?”
我的感觉是,直觉往往告诉你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却不一定是大局画面。如果我们不强迫直觉永远给出全景,只回答“接下来发生什么?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就可以满意,我们会与直觉形成更好的关系。
关于直觉,还要提到另外四件事:梦境作业可能有陷入混沌的危险,但通过练习和作业技术的提高,梦境可以成为重要的直觉来源。
我还非常看重荣格的一个重要实践即阴影作业——用于处理我那些不成熟和愚蠢的面向。
梦境作业在帮我解锁处理转化阴影的魔法时起了关键作用。
另一个很好的直觉练习,问自己:“我死的时候说什么?”
一个人临终时回顾过去,说:“那个很重要,那个很重要,那个很重要,不,那个不太重要。”所以,死亡可以成为一位补充的信息告知者,帮助直觉真正聚集并发挥最大用处。
还有一个是,活动和行走极大地辅助直觉。我不知道这是否对每个人适用。
对我来说,行走和亲近自然对调动有用且持久的直觉非常重要。所以我经常随身带着笔记本或录音设备,记录行走时产生的直觉。
再有一个是,运用直觉最好是在脑力思考已到尽头的时候,换句话说,不能跳过研究、深入思考、运用逻辑和理性的过程,这对生成准确和有用的直觉至关重要。
等我做完研究,尽力做好我能做的客观思考之后——这部分涉及运用科学的方法——才交给直觉说:“好的,考虑到我已经得出的这一切分析,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还要加上些什么?”
我的“自由意志占星”是什么意思
CONDUIT: 能谈谈你的“自由意志占星”是什么意思吗?这听着像语病。
罗伯:我对占星的态度与很多主流占星师大不相同,但我不是孤独的,也有些同事对传统占星的实操方式持反感态度。
我从年轻时就反感,多年前刚写专栏时就开始了。那时我不喜欢占星专栏,也不喜欢很多的占星工作。无论当时还是现在,占星在很多占星师手里总让人们害怕未来,里面充满某种我们是被拖向固定命运却完全无法反抗的意思。我反感这种思维方式。
我不喜欢占星专栏,因为它简化了复杂的占星艺术,毕竟占星艺术是心理学创始人卡尔·荣格的实践操作。
所以,当我第一次得到机会写占星专栏时——我当时一贫如洗,没有工作——我决定,如果必须有人写这个,不如由我来写,由我这样学过诗歌创作、热爱语言并尊重潜在受众的自由意志的人来写。
我的占星原则一直是“星体可能推动,但不会强迫。”研究星象让我们看到生活中正在聚合、消散、变活跃的原型力量,指导我们如何运用自由意志最好地激活原型力量聚合和溶解的最佳版本。
所以对我来说,“自由意志占星”传达了一个概念,即我们可以表达生活中正在起作用的更高力量,且我们对这种表达的掌控力超出想象。
我不想将读者判决到某种无法避免的命运中,而是告诉他们有用的选择:表达原型力量的高级、中级、低级方式,鼓励他们找到那些力量的最高级表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