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还在费脑写课件,听闻外面一声狗叫和孩子的讲话声,估摸着老妈/姐姐来我这边溜达了。
果不其然,我妈带着狗子带着小桃桃来串门了。
狗子看到我激动的蹦来蹦去要我摸摸,小桃桃看到我开心的喊姑姑,我妈一进来就说孩子非要来我这边玩。
听这话琢磨着已经一周没见到这孩子了,一瞬间心中的思念的欢喜心起,赶紧跟小桃桃说'来,让姑姑抱抱!'
小桃桃边开心的说好!边准备姿势跳我身上,于是一跳一抱如此熟练的方式完成了咱俩特有的拥抱。抱着小桃桃我不舍得放手,他有点害羞别过头说,姑姑,我重了。我一感觉还真是:最近是不是都吃了好多饭?他带着奶音回,是的!
我心想着,这娃最近居然肯好好吃饭了,还真重了。正寻思着,突然看到他嘴角上面有些红色的印记,顺延着向上看到他鼻孔里都是血迹,一看就是受伤了。
着急的问:小桃桃,你鼻子怎么出血了?我妈立马说摔到了。
小桃桃还认真的补充回答:从单杠上玩的时候摔到了。
一听单杠,一下子就心疼起这孩子了。想想这么高的地方摔倒地上,可得多疼。
又想到之前带他到小区里健身区域玩,总喜欢到单杠上去玩,还要自己跳下来,当时看着就心惊,估摸着这娃是不是自己又去玩了。安全意识还是要再教育下。
我说:小桃桃,以后玩单杠的时候,一定要有大人在边上看着,知道吗?
他说:当时妈妈在边上,她在玩手机,没有看我,爸爸已经把妈妈骂了一顿了。
脑中又闪现了我姐着急去看孩子,我姐夫还在边上狠狠骂我姐的场景。不免又心疼了一下我姐。当下感知到我姐夫的方式隐隐有些不对,却又没直接反应过来,看着孩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怔怔的看着孩子的伤,内心着实心疼,眼泪都开始打转了,又狠狠抱紧了孩子,一个劲的说,姑姑心疼你,以后做危险动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摔倒了。
等他们走后,一想起又心疼起来。但更多带着理性去回看这件事,开始把关注点在我姐身上。
我姐没看好孩子,真的要被骂吗?对孩子会产生什么影响?为什么我听到当下的反应是懵的?
而后我把这事跟余生说了一下,余生的第一反应就是摇了摇头,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应该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吗?为什么要骂,没必要。
这才坚定了我内心看到的问题。
为什么我会懵?
因为我的第一反应认为我姐的确做错了,没有看好孩子。但是理性又觉得对比我姐夫,我姐在孩子身上付出的更多,他没资格骂,做的多的人肯定错的就多,如果这的话,不公平。一个该一个不该导致我懵了。
然我这样思维,从底层看是不是在用'功抵过的心理'来评判呢?我当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维。因为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就是如此,这件事简直就是我小时候的延续,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没看好孩子的人就是错的,该骂。想想真可怕。
现在回头再来看,难道不是事情本身就没有对错吗?人无完人,谁都有失误的时候,首要做的是面对/接受现实,然后解决当下问题,其后再复盘怎么避免/减少下次该类事情的发生。
如果真的要论责任,为什么孩子摔了的事就得把责任归为看孩子的人呢?如果要算责任的话,每个人都有责任。所以何必在去指责和骂做事的人呢?怎么想着都是不对的。
这个懵,又让我看到了可怕的底层意识,希望能慢慢扭转思维。
对孩子会造成什么影响?
小桃桃在说'妈妈在玩手机'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指责,似乎真是妈妈玩手机才导致他摔的。所以未来的影响就是会如我一样,一方面怕自己变成那个'玩手机'的罪人;另一方面以后出现问题的时候,会理所应当的怪罪'玩手机'的人,从而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没在当下跟孩子说一句'不能怪妈妈'的话,到现在依旧卡在我脑中,一方面心疼被当'罪人'的姐姐,另一方面把孩子未来找'玩手机'人的罪恶感自动加注了一分在我身上,如果加在我姐身上,那加注在我身上则是两分。
今天跟朋友聊天的时候,他说'我们的心是当下这个红尘中唯一可控的东西了。'我说'不是'。
你看这样的小小事件里,心哪个时刻控制了呢?没有任何时刻。
当然,写下这些,一没有伤感之意,心不被控制,就好好修,这都是修行路上的机会;二虽然上面有讲到姐夫骂姐姐这个行为不好,但并不是批判我姐夫,因为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是整个成长环境,谁都不是加害人,谁也不是受害者。而且,每个人遇到的人、事都是自己感召来的。看清了,面对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