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文章,里面有一句话: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作者多思,豆蔻年华,比我闺女都小很多。
亲人会说,你没变过。从形象到内心。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我的样子你已看惯,我的心无须生变。
最好的日子一直在,世界没有走远。日出亦喜,日落亦歌。寂寞也是那么特别,能安生好一阵子。平静的生活,譬如水墨不着丹青,最好。少些热闹,多点写意,活得熨帖。
也许就是指甲长了,随手一剪。腰背露了,顺便一抻。让你早睡,央你少喝,包个饺子下个面。几乎不言语,甚至很寡淡。茶不烫,酒不凉,湿润如玉,可与终老。
回望那个少年,素无大志,率性鲁莽,好似生养他的胶泥地——湿了粘干了硬,不湿不干整不动——也算拗的憨实。兴是天照应,胶泥地最宜生长出那香辣的羊角椒来,可继续拗下去的理由还有一说,就是酿得鸡泽酒那好名声的窖泥也是出自这执拗的胶泥地。秉性难移,便不改了吧。
酒是烈了好还是淡了好?有朋友在就好,淘洗过灵魂就好。两种皆非,不喝也罢。鸡泽酒我先别你一阵子或者更长,虽然真的爱你,但我更爱鸡泽和自己。
忍不住想,皓首对黄发时,也许能畅怀一饮,与岁月言欢。且留些念想,保重眼前。青山在,人未老,多好。
看看眼下,岁月如荆在背,唯我初心可消弥曾经的种种。还好,我一直在,恍如昨日少年。这两天有先生约看《芳华》未成行,倒是拜读了先生的观后感。言之,出得影院,不由一个冷颤。
在人间,我一直在。血未冷却,心向平和。一切当来皆来,于我是命。一切未能改变我心,命不关我。
我,一直在。还是那个样子。我爱你,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