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寻求自己的理想,得悟后,从山里走出山外,来到纷纷扰扰的世界,最终决定回到美国。他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对美国的当时生活产生影响,不在乎影响多少。
“待人随和、慈悲为怀、不近女色”是他的理想和余生追求。赞同“待人随和”和“慈悲为怀”是一种高尚的修行,但跟文中的“我”一样,无法理解他的“不近女色”。女色即是性,乃人之本能,就像吃饭、睡觉、排泄一样,不是“能不能控制”的问题,而是“自然而然就是要发生”的问题。
关于着手写“性”这个话题,自己也是犹豫挣扎了很久。的确,它是一种本能,譬如猫的发春、狗的交配。但一说到人类自身的“性”,就变得保守、晦涩、遮遮掩掩。特别是在一些保守的国家地区,还是无法接受将“性”等同于吃饭、睡觉,是被严格区别对待的本能行为。假设在广众之下谈论“性”就会将其定义为下流、龌蹉,是一种违背社会伦理道德的行为。
先说说吃饭,很少有人会喜欢一人独自吃饭,独自吃饭多数时候是一种被迫行为,一起吃饭是一种合群的标志,并且在这一过程中寻找自己的归属感。不由想到排泄这个话题,排泄也是本能,但它同样不是一个能亮堂堂搬上台面的话题。我们说我们要一起吃饭,但很少说要一起上大小号的。你会说,在以前,特别是是那些男生女生,常常在下课铃响时,手挽着手、勾搭着肩的一窝蜂上厕所。但这种行为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起如厕”、“一起排泄”,而是一种为显双方亲密友谊的陪同关系。你会享受跟人面对面吃饭分享食物,但却很难容忍在排泄时,有他人的存在。小时候的公共卫生间为节省建设资金都是敞开式的,但现在越来越多地用门和板隔成一个个小单间。
相信很多人还有认厕所的习惯,就像认床一样。于我而言,卫生间是一个安全、私密、不被打扰的空间,并且极不希望在如厕时被人敲门、催促,否则心中的安全感就会受到影响干扰。自身也很难去适应新环境下的卫生间,很容易陷入如厕困难的窘境。
再说到性,它的私密性跟排泄有些相似,我们知道“排泄”、“性”是人之本能,是一般人必须经历的事,但却始终无法像飞禽走兽一样将其将其公开。在我眼里,性是要比吃饭、睡觉、排泄高尚得多的本能行为。它需要跟爱联系在一起的,它的产生必须以爱为基础,跟不爱的人发生性行为或者说纯粹将“性”当做寻求自身感官上的刺激,对我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当然,我并非就此鄙视那些将“性”行为作为谋生手段的人,就像苏珊,她对待“性”是随性的,但又不同于放浪的随意,她有自己的“性”准则——只跟她欣赏的人或是艺术家发生该行为,并且从不因此给对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认为性是双方的共同需要,而不应将其作为束缚、捆绑、勒索对方的砝码,跟文中的“我”一样将其真正作为生活必需品。
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描写,他把苏珊对待“性”的那种随意态度写得十分恰当、检点,即使自己认为她跟很多艺术家睡觉有悖于常理,但始终在“性”保有自己的个性和尊严,因此让人接受、理解。而索菲,她的性行为是一种报复和自身堕落,我们同情她的遭遇,但无法容忍她对待性的态度——低劣、粗俗、残暴。
拉里领悟到“大隐隐于市”,最终选择来到尘世中修行,他不再刻意地去遵循修行仪式,例如“斋戒”、“受苦”,但唯独将“女色“这种人之本能的东西单独撇开。或许在拉里眼里“性”就像金钱一样,虽然无法完全摆脱,但却是种欲念,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和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