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闰土请你慢点长大

你的身边是否有这样的“闰土”?

        她是我姑姑的孩子,年纪比我小几岁。她生活在乡村,我生活在城市。但从我有意识开始,她便和我一起长大,是我童年记忆中的一部分。每逢过年过节,父亲载我回几百里外的老家,我总是格外期待着与她见面,分享近期的喜悦。

        回忆过去,我俩夜晚在麦田里数过天上的星星,在电视机前吃过奶奶刚炸好的虾片,在过年拜访亲戚时偷吃桌上的糖果,在涓流小溪旁嬉戏,在茂密竹林里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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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自从我上了初中后,学业逐渐繁忙,节假日都是用来写作业上补习班。渐渐,我们一年才能见一两次。四季更迭,我们都已长大,再次见面时,我突然意识到,她变了。

        她真的变了?不,又好像没有,她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扎着长长的辫子,穿着褪色的衣服。相比之下,我身着靓丽的裙子,玩弄着新款的手机,被所有亲戚照顾着,像是家里来的宾客。但仔细看,她的双手变得干枯皲裂,眼里也不再是儿时那清澈透亮的眼神,带有点卑微,一直躲闪着,头像千斤重般抬不起来。

        几年的差距,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话题。曾经瘦弱的小女孩,现在身材增加了一倍。她已经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如同大部分农村妇女一般,干着劳累的农活,照顾着妹妹。然而对我的称呼格外疏离,一声微弱的“姐姐”,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真令我痛心,我试图着与她拉近距离,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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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鲁迅写的《少年闰土》中闰土一般,曾经是个阳光小孩,没有成年人的负担和顾忌,但长大后没有高学历,没有特殊机遇,甚至连走出去看看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儿时的热情志气也逐渐被生活家庭的琐碎给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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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她是否变成了自己希望的那样。但我不是“鲁迅”,她也不会是“闰土”。我与她有着血浓与水的亲情,是最亲密的姐妹,以前是,我希望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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