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吃完早饭,应长辈的想法,说是春节难得大家都有时间聚一下,一家老小齐上阵,就在家里摆了一桌。
于是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一时间,竟比吃团圆饭还要热闹。
因为只有一台麻将机,一次性只能四个人上,于是每个上场的人身后还或站或坐着一个助经的人。通常助经的人比上场的人还激动。
“你快点儿碰!看谁呢!说你呢!”有时候在场上的人一下子没看着,助经的人就激动的恨不得自己上场给他碰了!
“刚刚那个九条是谁打的!我起牌就有三个九条!”某个人因为没注意到忘了杠而懊悔的声音,接着就是整圈儿的人“你怎么杠都忘记了!这一下得多少钱!”“杠都没看到,打牌不能只看自己的牌!”“你这还不能和别人打,打不赢别人”
每个人出牌都会念出来,而外公每次摸牌都会用手指摸一下,在神神秘秘的快速看一下,而后就是或“这是个好字!”或“唉!”偶尔还是蹦出脏话。
整个过程“跌只把又要摸穿哒!”“给我来一个海底捞!”“就是这个字!”“来个自摸!”“有码没?”“碰!”“杠!”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热闹不仅仅只是碰,我还能听见姨妈伯伯,叔叔阿姨各自交流着在外的不容易,聊着各自的家长里短,外公外婆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也会发表两句自己的看法。
很快的一天过去,女眷们下了场去张罗晚饭,男士们上场摸几圈只等着吃饭了。
晚饭过后夜场继续,我和我妈当着围观群众,整颗心全部的注意力全都在牌桌上,起伏一点儿不少。
晚上九点多外公外婆下场了,我陪着去客厅唠嗑。
外婆说“咱们明天继续啊,明天要回本的呢。”
我问外婆她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