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丽的墨西哥湾,是渔民们最喜爱的捕鱼地点。它是一条暖流,水温要比两旁的海水高很多,很多鱼类都生活在这里。每一天,扬起风帆的渔船在海面上穿梭不停,满载而归。然而一个老渔夫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在海面上飘到了八十四天,却一无所获。
2.尽管离开了老人,但孩子一直牵挂着他。每当看到老人架着空船返航,孩子的心里就非常难受,总想为她做些什么。于是男孩走下岸去,帮助老人拿钓索和鱼叉,或是扛起绕在桅杆上的船帆。帆已经很破了,面粉袋打的补丁遮盖着破洞,卷起之后就像一面镌刻着失败的旗子。
3.瘦弱的身躯让老人显得很憔悴,脖子上堆积着深深的皱纹。两腮边各有一些褐色的斑块,并一直向下延伸着。这是热带海洋反射的阳光,长期照在脸上形成的良性皮肤癌。干枯的双手伤痕累累,那是常年用绳索拉大鱼留下的。这些陈旧的疤痕,好像沙漠里风化的沙丘一样古老。然而,这个历尽沧桑的老人,却有一双海水般湛蓝的眼睛,闪烁着坚毅而快乐的光芒。
4.肥硕的大马林鱼被剖开,整片儿放在两块木板上,四个人分别抬着木板的一角,摇摇摆摆地走向收鱼站,等冷藏车将他们运往哈瓦那的市场。捕到鲨鱼的人们则不同,他们要把“战利品”送到海湾另一处的鲨鱼加工厂。在那里鲨鱼被吊在滑车上,工人们除去肝脏,割掉鱼鳍,剥去鱼皮,最后再将鱼肉切片,等待腌制。
5.老人的窝棚是用一种叫作“海鸟粪”的东西做成的,屋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泥地上还有一块用木炭煮饭的地方。
6.墙壁上曾经挂着他妻子的彩色照片,但老人把它摘了下来。因为看到妻子的照片,老人会觉得自己太孤单。于是它被放在屋角的搁板上,被一件干净衬衫包裹着。
7.男孩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太阳已经落山。男孩从床上拿起一条旧军毯,铺在椅背上,盖住了老人的肩头。这个奇怪的老人,胡子已经花白,可肩膀依然强健有力。熟睡的他向前耷拉着脑袋,脖子上的皱纹已不大明显了。满是补丁的衬衫就像他那张破帆,被阳光晒的褪成了深浅不同的颜色。老人光着脚,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到半点生气,报纸被他的左臂压在膝盖上,在晚风的吹拂下,哗啦啦的响着。
8.来到露台饭店,他们找个位置坐下来。渔夫们看到老人,都拿捕鱼的事和他说笑,老人并没有生气。饭店里那些年迈的渔夫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尽管内心悲愤不已,但都极力掩饰这份情感。他们依旧彬彬有礼的谈着以往的见闻,谈着海流,谈着他们能把钓索送到海里多深。
9.“如果你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带你出去闯荡一番。”老人感慨地说,“可你是你父母的孩子,况且又上了一条交了好运的船。”
10.一老一少动了起来,老人把桅杆扛在肩头,男孩则拿着鱼钩、放钓索卷儿的褐色木香以及带杆子的鱼叉。老人将装鱼饵的盒子藏在船梢下面,那儿还有专门对付大鱼的木棒。没有人会来偷老人的东西,不过桅杆和钓索整夜泡在露水里是有损害的,同时老人也觉得把鱼钩和鱼叉留在船上实在是一种不小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