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9日,真是令我难忘的一天。
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骑着小电驴去上班。手机放在我的牛仔外套口袋里,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听歌。我悠闲惬意的边骑车边听歌,以至于我骑到一段颠簸的路面,手机顺势从外套口袋里滑落出来了,我都不知道。等我骑了一段路,准备掏口袋里的手机看时间,这一摸,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的口袋空空,手机不见了!
我赶紧骑车往回走,一路找寻我的手机。这是条小路,并不是交通主道,人流量并不大,运气好的话也是能找到的。可是此时我偏偏运气不佳,来回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这可真让人心急如焚。现在丢什么都没有比丢手机更让人着急的事情了。虽说一部手机两三千元,不算很值钱。但丢了很麻烦。且不说手机里面捆绑的支付宝网银这些重要的信息,单就出门要用手机扫健康码这一项就够让人折腾了。这下好了,我的手机都没了。路口有个卡点查码,把我拦住要求我出示健康码。我焦急万分的说手机掉了,扫不了健康码。人类的悲喜有时候真不能共通,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防疫人员居然认为我是在演戏欺骗他们逃避扫码。我的天!我是哪点让他们觉得我在演戏?我有必要为了不扫码,处心积虑的咒自己手机掉了?我要有演戏的天赋,早不去上戏剧电影学院当演员做影后了。真是要被气疯了。
我心情失落的做好打算去营业厅给丢失的手机号办理挂失再重新买一部手机了。我的同事见状说要不要再试试打电话,看看手机能不能接通?我苦笑一下,我说用另一个不常用的手机已经打了好多次电话,一直没人接。同事说换个手机打,幸许有希望呢。然后她用手机拨通了我丢失的手机号。奇迹出现了,电话接通了!听声音对方是个中年男子,他说捡到了我的手机,之前在做事所以没接电话。他说在附近的垃圾中转站上班,让我们下午五六点钟去那里找他拿手机。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仿佛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我高兴的买了一大袋水果准备以表谢意,还考虑要不要给点钱感谢对方。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和同事一起去了垃圾中转站等待捡我手机的中年男子。我们六点就到了垃圾中转站门口,给那个人打电话,没人接。过一会再打还是没人接。我和同事换着打,依然没人接。电话一直打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心急火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又问垃圾中转站门房师傅,让师傅帮我找找有没有早上八点左右来上班的人?门房师傅说早八点上班的人下午四五点就下班了。进出入登记表上面也没有八点钟之后来上班的人。种种迹象表明捡我手机的人很有可能不在这里上班。可是那个人电话里分明说自己就在这里上班呀。我连这个人的电话姓名都不知道,怎么找?我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本来满怀希望一下子降到冰点。我心里突然怨恨起那个人,既然接了电话告诉我们在这里让我们过来拿手机。为什么不信守承诺?要欺骗我们耍我们?我们从六点开始打电话一直打到七点多,天都黑了,自始自终一个电话都不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定会感谢,哪怕要钱,我也毫无怨言。为什么这样呢?我心里气愤极了,甚至打了110求助,可是依然没用。无奈,今晚只有作罢,明天再看有什么进展。
于是我和同事各自回家。我的心情沮丧万分,干嘛早早买了这么一大袋水果?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正郁闷着,突然接到同事的电话,她说又打了一次电话,电话通了。对方说在工地做事,才下班。还告诉了自己的详细住址,让我们现在去找他拿手机。我一听,心情豁然开朗,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赶快飞奔过去和同事汇合。
终于我们找到那个人所说的地址,这次捡我手机的人没有食言。他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工地的黄绿色马甲工作服,一脸淳朴劳动人民的气质。他笑眯眯的说,手机指纹解锁的人来了吗?解开才能给哟。我激动的接过手机按指纹解锁了。我不停地跟他说“谢谢”。把事先买的水果送给他,又到旁边小卖部买包烟感谢他。
这是发自肺腑的感谢。之前我有两部手机被人偷走,都有去无回。这次是自己疏忽弄丢了,还能有找到的希望。如果那个人捡到手机不还给我,我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不偷不抢没有触犯法律。他归还给我,说明他是有道德的好人。他若不归还,你也无权指责,我们不能道德绑架任何人。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好多时候我都对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存在怀疑。尤其这几年疫情满天飞,很多不确定因素,让社会产生一些戾气之人。生活不易,我们的生活不光只有美好,还有很多不美好。那些不美好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不可能躲避掉,更不可能选择漠然无视。我们只能正视接受它,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改变,变得更美好。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总有光亮,总会有好人。生活总该迎着光亮,失望过后拥抱更多希望。接受生活的不完美,迎着阳光努力前行。生命总有坎坷,只要我们迎着朝阳,前方终会看到光明。